四人就這樣沉默著走到了風荷堂。
進入正堂後,衙役率先上前,推開了風荷堂的門,朝著柳禾風拱手行禮後,便沒有繼續進去了。
柳禾風頷首後,抬腳踏入了風荷堂。
跟在她身後的何柏扶著趙大姐,也一起走進了風荷堂。
直到扶著趙大姐落座後,何柏才行禮後退出去。
柳禾風也順勢坐在了趙大姐旁邊的椅子上,她抬手給趙大姐倒了一杯茶,“趙大姐,先喝口茶歇一歇。”
倒完茶,她指著滿杯的茶,對著趙大姐做出一個“請”的姿勢。
趙大姐見知縣大人給她倒茶,當即便有些惶恐。
她連連擺手道:“我不渴,多謝大人。”
柳禾風見她這般樣子,只好低頭笑了笑,“罷了,趙大姐你要是不喝,放在那裡就好了。”
她能理解趙大姐的想法,作為荔縣的知縣,她親自給趙大姐倒茶,必然會讓她有受不起的感覺。
一時半會,柳禾風也不能改變她們的想法,便也不再糾結這些事情了。
“趙大姐,你剛剛說,有些事想與本官說,現在就只剩你我二人了,有話便說吧”,她看向趙大姐道。
趙大姐雙手抓著衣襬,沉沉地點了點頭,“大人,我想跟我說一說王家的事情。”
“王家!”柳禾風聽到這兩個字,不禁失聲。
很快她便意識到自己失態了,輕咳了一聲,她道:“趙大姐,你繼續說,王家怎麼了?”
看到柳禾風的這個反應,趙大姐也知道了,看來這個王家跟知縣大人也有淵源。
而且看柳知縣的這個神態,她跟王家的關係,決定算不上好。
想到此處,趙大姐更加堅定了要說出實情的心了。
“大人,我們是被王家送到觀陽山上的”,趙大姐直接說道。
此話一出,柳禾風當即愣住了。
她瞪大了雙眼,過了許久,才開口問道:“此話可當真?”
趙大姐鄭重地點了點頭,“自然是真的。”
柳禾風感覺自己的心臟砰砰地跳動了起來。
“好好好!”她突然笑了起來,笑著笑著她的眼眶也溼潤了起來。
過去了這麼久,她終於抓到了王家的把柄。
在王家這麼一次又一次地,把她這個知縣的臉面放在地上踩之後,終於她抓到了王家的把柄。
柳禾風有了一種塵埃落定的感覺,她看向趙大姐問道:“你可願作為指認王家的人證。”
“我,我也可以嗎?”趙大姐滿臉的不敢置信。
“當然!”柳禾風認真地看著她,鏗鏘有力地說道。
趙大姐怔怔地點了點頭,應了下來,她當即便要與柳禾風述說這兩年的日子,卻被柳禾風給攔了下來。
“莫急趙大姐,你這些話要作為證詞,咱們該走的章程還是要走的”,柳禾風與趙大姐解釋道。
趙大姐雖然不懂,但是她還是應道:“大人說怎麼做,我就怎麼做。”
見她應下,柳禾風便朝著外面喚何柏,“何柏,你進來一趟。”
“哎”,外面傳來何柏的聲音,隨後風荷堂的門便被推開,何柏走了進來。
來到柳禾風面前,他先是拱手行禮,然後問道:“大人,不知大人喊下官進來,所為何事?”
“去治琴堂,錄口供”,柳禾風沉聲說道。
何柏臉上立馬露出喜色,他笑著應道:“是,大人。”
說完,他便先退了出去,他需要提前做一些準備。
吩咐了衙役一些事情後,何柏才又重新進入風荷堂。
他先是與柳禾風彙報道:“大人,已經吩咐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