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明景有了柳禾風推舉入府學的承諾,回去後很快便遣人送來觀陽山地形圖。
這張地形圖被王明景封在信封中,於兩人見面後的第三日清晨,由一小廝送到了縣衙的後宅。
是白潤謹拿到了信封。
拿到後,他便去了風荷堂直接呈給了柳禾風,“大人,後宅側門拿到的信。”
端坐書桌後的柳禾風面露喜色,她抬手接過信封。
沒有被動過的痕跡,拆開後,柳禾風從中拿出了一塊布,上面繪製著觀陽山的地形構造。
“大人,這是王秀才送來的?”白潤謹看著這塊畫著地圖的布,立馬便有了猜測。
柳禾風一邊摩挲著布,一邊點頭應道:“不錯,是王明景送來的。”
這張地圖看樣子像是王明景自己繪製的,看著不是很規範常見的那種地圖。
柳禾風看著這樣地圖也有些拿不定主意。
觀陽山只是荔縣的一個小區域,在荔縣縣誌上繪製的地圖中,沒有觀陽山的詳細細節。
柳禾風也就無從對比出這張地圖是否是真的。
她將地圖摺疊了一下,一隻手遞給了白潤謹,“潤謹,你也看看。”
柳禾風發話了,白潤謹便趕緊接過地圖,開啟後看了起來。
這不是他常見到的那種地圖,但是每一處都是標註地很細緻。
快速地掃了一邊後,白潤謹合上地圖,又將它交給了柳禾風,“大人,下官有些看不明白這張地圖,但是這張地圖確實標得很詳實。”
柳禾風接過地圖,笑著說道:“這張地圖確實做得有些特別,本官也不大看得懂,而且觀陽山的地形從來沒有記載,無從對比。”
“大人,不若您去找況大人看看,他是有研究過觀陽山剿匪的,對於觀陽山地形他應該熟悉吧”,白潤謹提議道。
他這話與柳禾風所想不謀而合。
況川是有好好準備過剿匪的,那麼他對於觀陽山的地形也必然是瞭解的。
雖然過去了兩年,山賊必然會對山寨進行改造。
但是,山寨的建築也不好大興土木的進行改變,應該與前兩年的構造大致一樣。
思及此處,柳禾風點了點頭,“那本官先將這個地圖拿給況川看看,他應該可以辨別出真假。”
說罷,柳禾風便起身準備前往治琴堂。
走到白潤謹旁邊時,她壓低聲音說道:“潤謹,此事不要透露出去,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白潤謹也明白此事的重要性,他拱手應道:“是,大人。”
提醒完白潤謹,柳禾風繼續走著,白潤謹也趕緊跟了上來。
見自己身旁多了一個白潤謹,柳禾風挑眉問道:“怎地,你要與本官一起去治琴堂嗎?”
白潤謹趕緊擺手否認,“不是大人,本官只是回幕僚廳。”
柳禾風點了點頭,預設了與他同行。
到了治琴堂,兩人隨即分開,白潤謹走向了幕僚廳,柳禾風則是抬腳踏入了治琴堂。
在治琴堂中,有兩個比風荷堂小一些的內室,一個給了況川,另一個則是給了鄭樺。
來到況川的清川堂,柳禾風抬手敲了敲門。
很快,屋內便傳來了況川的聲音,“進來吧。”
柳禾風推門而入,進入清川堂,隨即又轉身關上了門。
見進來的是柳禾風,況川趕緊起身,“大人,不知大人前來所為何事?”
柳禾風來到況川的書桌前,拉出一個椅子坐下後,又朝著況川擺了擺手,“不必多禮,坐下再說。”
等況川坐下後,她拿出了那個放著地圖的信封,遞到了況川的手上,“你先看看這張地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