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況川冷哼了一聲後,便問起了下一個問題:“後來就是趙大人派人去剿匪了是吧?”
只見況川話音剛落,孫源臉上就有了怒火,只是礙於他現在犯人的身份隱忍著不發。
他翁聲說道:“不錯,後面就是趙大人派人去剿匪了!這個王升衛過河拆橋,錢不給也就算了,還要把我們一鍋端了。”
“呵呵呵”,柳禾風笑著搖了搖頭,繼續說道:“畢竟那個時候,王升衛還一直湊不出一千兩,只能想出這個法子了,那後來王升衛為何又去趙大人那裡勸他別剿匪了?”
“我跟王升衛說,要是我們山賊被端了,那他謀殺王升河的事情也就會被傳出去了,看我們一副要魚死網破的架勢,王升衛也就沒有繼續揚言要滅了我們”,孫源解釋道。
柳禾風聽後,輕輕地點了點頭,垂眸沉思著。
難怪這個王升衛最後會放過這些山賊們,按照他之前的行事作風,這些山賊可都是要一個不留的,結果卻半途讓趙大人停止剿匪。
原來都是因為王升衛他的把柄被別人抓在了手中。
想通後,柳禾風又示意況川接著審問。
“既然你那個時候已經搭上了王家和趙大人的線,為何還要去劫殺商隊?”況川又接著問道。
這是他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作為一個已經有穩定一千兩銀錢來源的山賊,他們完全可以不用冒險了。
說起商隊,孫源長長嘆了一口氣道:“當初就是趁了口舌之快。”
原本他們也沒想到要劫殺什麼商隊,他們算是這方圓百里生活最好的山賊了,沒有之一。
由於不要像別的山賊那樣刀尖上舔血的賺錢,山上的兄弟們平日也就散漫了不少。
平日裡便總是一起喝酒閒逛什麼的,好巧不巧兩年前就在隔壁縣的飯館中,一些下山的山賊遇上了那群商隊中的人。
剛開始並沒有什麼交集,後來不知怎麼地,就有食客談起來荔縣觀陽山的山賊無法無天,還都勸著那個商隊的人小心點。
那商隊的人只笑著說不妨事,他們人多,還有衙門罩著。
不料說起衙門,食客們一下子都長吁短嘆的,話裡話外就是山賊跟荔縣縣衙是一夥兒的。
那商隊中有嫉惡如仇的,當即便說要去府衙裡面告,他就不信還治不了一個山賊。
“所以商隊的這些話,就被你們山賊中的有些人傳上山了?”況川問道。
孫源點頭承認了,“不錯,傳上山後,咱們幾個也是真怕了,要是真的傳到府衙,就算趙大人想幫咱們也沒用啊。”
“所以你們就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劫殺了商隊”,況川又問道。
“是,最後咱們還是殺了商隊”,孫源沉默了片刻後說道。
這群山賊就是這樣,一步一步走上了不歸路。
原本只是觀陽山下的村民,結果年成不好上了山,若是沒有傷天害理,那還能回來。
結果,偏偏讓他們遇上了王升衛,後面便再也無法回頭了。
況川看著一言不發的孫源,又開口問道:“後面王家還讓你們幹了什麼?”
孫源抬頭,動了動嘴唇說道:“後面就是千紅...”
好像是審訊了太久,孫源有些說不出話來了,整個人看著也是格外的疲憊。
柳禾風知道這樣審訊下去效果也不會太好,便直接喊了停,讓衙役給孫源喝了一些水。
而她自己也因為久坐而腰痠背痛,就出了牢房活動了一下身子。
“大人,您沒事吧”,何柏從牢房中追了出來問道。
柳禾風打了個哈欠,又擺了擺手說道:“無事就是有些累了。”
她又抬頭看了看天色,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