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百戶領著柳禾風和況川來到了一個把守地極為森嚴的屋子前。
“百戶大人”,守在門前的官兵朝著走來的張百戶行禮。
張百戶頷首後,指了指後面的屋子說道:“開門。”
他話音剛落,守著的官兵便立馬拿出鑰匙,開啟了緊閉著的門。
“吱呀”一聲,門開啟後,張百戶抬腳便走了進去。
柳禾風和況川也趕緊跟了上去。
屋內有些暗,站定了好一會兒,柳禾風才看清放著的東西。
屋內沒有桌子,東西全是裝在了箱子裡面,箱子則是放在了地上。
柳禾風上前,隨意地掀開了一個箱子的蓋子。
白花花的一片映入她的眼簾,差點閃瞎了她的眼睛。
“這麼多!”柳禾風差點被眼前的這個景象給驚掉了下巴,居然是滿滿一箱子的銀子。
“可不止那麼一點”,張百戶笑著說道,並開啟了另一個箱子,也是滿滿地一箱子銀子。
他手上的動作依舊不停,一箱、兩箱、三箱
居然足足有七大箱子的銀子,柳禾風已經從最開始的震驚,到後來的麻木了。
“一個山賊,哪來的這麼多銀子”,況川也算是見多識廣了,還是被這滿滿七大箱銀子給震驚到了。
張百戶看著荔縣的這兩位官員震驚的樣子,不禁笑了出來,“本官第一次看見這些的時候,也是你們這個表情。”
說著,他一個一個合上了裝滿銀子的箱子。
接著,他又從另外一個小箱子中拿出了一推書信和賬本,遞到了柳禾風和況川面前。
柳禾風和況川四目相對,一了點頭,然後才從張百戶手上接過賬本和書信。
柳禾風拿過了那本賬本,況川則是接過了書信。
開啟賬本,柳禾風迫不及待地看了起來。
她用手指著一行一行的數字,嘴中還無聲地念叨著。
越看她的眉頭皺得越緊,手也抖得愈發厲害。
賬本不厚,柳禾風很快便翻完了。
合上最後一頁,她胸腔劇烈地起伏著,好似也聽不見外面的聲音了。
她被這賬本上的數字震驚地久久緩不過神來。
沒想到,沒想到
柳禾風還是有些不敢相信賬本上數字。
她一直在心中默默告訴自己,是巧合,一定是巧合!
只是,越是這樣說服自己,心中的聲音反而愈發響亮。
好像一直有個聲音在告訴她,就是你猜測的那樣,就是那樣,就是那樣
“大人,大人”,突然在她的世界中傳來了況川的聲音。
直到況川搖了搖她的手臂,柳禾風才像是回過神來,“怎麼了,況川?”
“大人,我看你的狀態不太對,有點愣神了,便想喚一喚你”,況川滿臉擔憂地看向柳禾風說道。
說著,他還將手上的書信遞給了柳禾風,“大人,這是王家和山賊之間傳的書信,您看看。”
況川神色凝重地將手上的書信給了柳禾風,又從她手上拿了賬本翻看了起來。
接過況川遞過來的書信,柳禾風還是有些恍惚。
又深呼吸了幾口氣,她才翻看起了一封一封的書信。
書信與賬本一般的厚,一字一句猝不及防地闖入她的眼中。
真相就這樣赤裸裸地暴露在了她的眼前。
厚厚地一沓書信,是這兩年來王家和山賊之間往來的證據,也是他們之間勾結犯下的罪行的記錄。
從最早的一封,殘殺王明景父母開始,到後來的劫殺商隊,擄走自梳女,再到勾結趙大人掩蓋罪行。
一樁樁一件件,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