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出一封書信後,況川毫不留情地戳穿王升衛道:“一個才認識沒多久的人,你們就能商議著幹這麼多事,你還真是有本事啊!”
他語氣中的譏諷毫不掩飾,說得王升衛脊背發涼,他在地上伏得更低,一言不發。
“說話!”
況川又是一聲呵斥。
王升衛被嚇得一個激靈,卻還是沒有說話,不知盯著信看了多久,他突然就伸出了手,連一旁的衙役也沒有防住。
柳禾風見狀,猛地一拍桌子,隨即又用手指著王升衛,厲聲道:“大膽,你想幹嘛?”
王升衛手上動作依舊沒有停下,他眼疾手快地就將信給送進了嘴中。
站在一旁的衙役也是立馬意識到情況不對,一個大跨步,來到了他的身邊。
一個用手鉗制住了他,另一個則是用力捏住了他的下巴,活生生地掰開了他的嘴,從裡面取出了信來。
“把信拿出去吧”,柳禾風皺著眉頭,看向已經有些溼潤的信,眼中的嫌惡之意毫不掩飾。
等衙役將信拿出去後,她又看向王升衛,嘴角滿是戲虐:“就算你把這一封信給吃了,也是無濟於事啊,何必呢?”
說著,柳禾風看向況川,眼神示意他拿出其他信給王升衛看看。
況川當即心領神會,他將身後一沓的書信和賬本一起拿了出來,“勸你老實交代了,我們這是在給你坦白的機會,你最好識趣一些!”
在看見書信和賬單之前,王升衛還是存了一些能夠僥倖糊弄過去的心思的,他知道山賊已經被一鍋端了,但是他與山賊勾結的證據,他們未必就能拿到手。
但是在況川拿出這些東西的時候,他也算是徹底心死了。
鐵證如山,就算他什麼都不交代,也是難逃一死。
思及此處,王升衛扯出了一絲笑意,滿是疲憊地開口了:“我願意全部交代。”
柳禾風看著終於願意吐露真言的王升衛,朝著況川點了點頭道:“既然如此,況大人,便繼續由你來審問吧!”
況川頷首應下後,拿出一張宣紙,上面寫的都是他與柳禾風商議過後,決定審訊時要問的問題。
“先說說你是怎麼結識的山賊”,況川問道。
王升衛長嘆一口氣,老老實實得交代了他與山賊相識的過程。
他是主動與山賊聯絡的,那個時候的王升衛還不是王家族長,當初的王家族長是王明景的父親王升河,而他是王升河的堂弟。
“所以是你找山賊害死了王升河?”柳禾風沉聲問道。
王升衛輕輕地點了點頭,算是預設了。
像是被過去之事被困住了,他目光呆滯得看向遠方,久久不語。
直到況川連著問了兩聲,他才算是回過神來,又繼續交代了自己所犯下了罪行。
王升衛他由於眼紅族長之職帶來的便利,便也開始動了歪心思。
只是他雖然想要取而代之,卻也不想讓自己有任何名聲上的汙點,這才找上了山賊。
聽到此處,柳禾風擰緊了眉頭,滿是不解地問道:“為何山賊願意去幫你,你們是有什麼交情嗎?”
王升衛搖了搖頭,說道:“沒有,只是我答應他們,事成之後,便會每年都給他們送一千兩白銀。”
一直在一旁聽著的況川問道:“你哪來的那麼多錢?”
“我,我想著若是能當上族長,便可以拿到這些錢了”,王升衛垂著頭,有些有氣無力地說道。
“呵”,柳禾風冷笑了一聲,嘲諷道:“所以你是認為自己當上族長了,就能大肆撈錢了,那你且與本官說說,能從哪裡撈錢?”
王升衛聲音更是小了下去:“我想著,能從稅銀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