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升衛這話說得沒頭沒尾的,審訊室內的眾人面面相覷,皆是困惑不已。
柳禾風看向跪在地上,滿臉都是自嘲之意的王升衛,頗為不解地問道:“你這話是何意?怎麼這個銀錢,難不成還是趙大人硬塞給你的,或者說他讓你交給山賊保管?”
王升衛自然是聽出了柳知縣口中的嘲諷,他垂著頭道:“正如大人所想的那樣,這些銀錢確實是趙大人交予我保管的。”
“你在胡言亂語什麼”,柳禾風怒拍了桌子後,又厲聲說道:“趙大人堂堂荔縣知縣,就算是把稅銀給貪下來了,為何要把銀錢交與你這個無親無故的人,你就算是攀咬,也要找個好一點的藉口!”
除了震怒的柳禾風,況川與鄭樺也都是怒目而視地看著王升衛。
他們的表情王升衛像是早有預料,他並未極力地證明自己沒有撒謊,也沒有閉口不談放棄反駁,而是娓娓道來了趙大人與他的過往恩怨。
“大人莫急,草民有話要說”,王升衛淡淡地說道。
他語氣雖然緩和,但是卻格外的堅定,就是怒罵了他的柳禾風也壓下了脾氣,說道:“那你先說。”
一旁坐著的況川和鄭樺卻還是有些急眼了,想要說上兩句,卻被柳禾風給制止了。
她能理解這兩人為何會急於維護趙大人。
況川和鄭樺都是經過趙大人擔任知縣的那三年的,算是趙大人的下屬。
趙大人作為荔縣的父母官,若是他與貪墨扯上了關係,那麼作為趙大人手下的這兩人,也難免不會被懷疑。
如此,王升衛的這番話,落入他們兩人耳中,與誣陷別無二致。
“你們兩位先不要急”,柳禾風抬手擺了擺,攔下了想要說話的況川和鄭樺。
接著,她又將目光投向王升衛,冷聲說道:“且先聽他說一說內情,趙大人畢竟是沒有拿走這些錢,若說貪墨那還算不上。”
她的這番話也算是安慰到了兩個人,況川和鄭樺都還是坐了下來。
“王升衛,你先說說,要是有信口雌黃顛三倒四之處,本官定然不會放過你”,柳禾風看向王升衛說道。
王升衛立馬磕了一個頭,額頭緊緊抵著地面,聲音有些惶恐地說道:“草民不敢。”
說罷,他便開始講述起來了趙大人將稅銀交給他的事。
當初是趙大人是突然找上門來,主動與他商討的貪墨稅銀之事。
柳禾風緊鎖著眉頭,頗為驚異地又重複了一遍:“趙大人找你商討貪墨之事?”
說到這兒,王升衛也是苦笑了一番:“是啊,當初趙大人來找我的時候,也是把我給嚇了一跳。”
王升衛自然也是懷疑不斷,趙大人作為荔縣知縣,居然敢把貪墨之事直接告知他,這不是上趕著把把柄遞到他的手上嗎。
“他既然找上你,必然不只是簡單告知吧”,柳禾風看向王升衛問道。
王升衛點頭後回道:“趙大人找上草民,自然不只是為了告訴草民他想要貪汙稅銀而已,他是想要草民替他保管著銀兩。”
“所以你同意了?”柳禾風嘴角扯出一絲嘲諷地問道。
“自然沒有”,王升衛輕搖了頭後,又接著說道:“草民一開始覺著這是趙大人想出來誣陷我的招數,便直接拒絕了。”
在趙大人提出之後,他剛開始確實是直接拒絕了,只是他最後終究還是沒有抵擋住金錢的誘惑。
“所以趙大人是開出了什麼條件,能讓你同意替他保管的”,柳禾風聽到此處,忍不住問道。
王升衛抬起一雙手,張開手掌擺出了一個五後,說道:“原本我是不同意的,但是後來趙大人找上我,直接開出了五五分成,我,我就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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