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柳禾風一邊吃著煎餅,一邊趕著回縣衙。
今日所聞,著實超乎她的預料,只是湊了熱鬧,買了個煎餅,居然也能發現了荔縣山賊之事。
她想著這事,步伐又快上了許多。
到了衙門,她直接便去了治琴堂,去找況川。
況川作為荔縣的縣尉,平日主管荔縣治安,此事,他應該是知道的。
到了治琴堂,柳禾風快步上前,直接來到況川面前。
眼前突然籠上一片陰影,況川抬眸,便看見了輕喘著氣的柳禾風。
“大人,不知大人今日前來,所為何事”,況川起身,朝著柳禾風拱手行禮後問道。
柳禾風拉開面前的椅子坐下,緩了片刻,這才開口說道:“今日我去東市,聽到了一些事情,想來找你核實一番。”
聽到此處,況川神色也更凝重了,他問道:“不知大人找我,是為了核實什麼事呢?”
“荔縣的山賊的事,你知道嗎”,柳禾風緊盯著況川,開口問道。
一聽到“山賊”二字,況川額頭上立馬浮上一層薄汗。
他一下子支支吾吾了起來。
“你應該是知道什麼的”,看著他這欲言又止的樣子,柳禾風肯定地說道。
況川並未言語,而是垂下頭,沉思了許久。
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他抬眸沉聲說道:“請大人恕罪,下官在此事上一直有所隱瞞。”
他又接著說道:“荔縣附近確實一直有一群山賊,他們是三年前出現的,一直以來都在荔縣附近為非作歹,但是卻始終未能被剷除。”
柳禾風蹙眉看向況川,問道:“既然都出現了三年,還做出許多禍事來,為何一直不出兵圍剿?”
面對柳禾風的質問,況川卻噤了聲,眼底閃過了讓人看不懂的情緒。
“今日我從市集上回來,聽了不少人的議論,你知道老百姓都是怎麼說的嘛”,柳禾風雙眸微沉,冷聲說道。
況川垂下頭,語氣多了幾分不易察覺的失落,“山賊的事,是我們官府沒有盡心。”
柳禾風挑了挑眉,嘲諷道:“只是沒有盡心如此簡單嘛!你可知道外面都在傳,是官府站在山賊後面,才讓他們殺人放火還無所畏懼的。”
況川仍舊是沉默不語,他整個人像是被一種巨大的愧疚與失落包裹。
他想要說什麼,卻無法張口。
良久,柳禾風起身,長嘆一口氣後,說道:“既然你現在不想說,那便先不說,等你什麼時候想通了,再找本官也不遲。”
說罷,她便頭也不回地走出了治琴堂。
柳禾風本就不期待一下子便能從況川口中聽到真相。
今日特地來治琴堂問責一番,也只是希望能在他心中埋下種子,只待未來有一日,愧疚之情能讓他心甘情願地吐露實情。
看況川的樣子,只怕是其中還有著更大的,不可告人的秘密。
只是柳禾風現在也不得而知,此事還需慢慢探查。
出了治琴堂,柳禾風直接去了幕僚廳。
事情繁雜,像一團理不清的線聚在她的腦中。
只靠著她一人,柳禾風總覺得自己有些無從下手。
所以,她還得找上白潤瑾和趙懷則,一起商議此事。
到了幕僚廳,屋內只有白潤瑾一人。
見柳禾風來了,白潤瑾立馬起身行禮,“大人今日來,可是東市發生了什麼事?”
“不必多禮,你先坐吧,本官今日來,不是為了東市的事情”,柳禾風朝著白潤瑾擺手,示意他坐下。
柳禾風發話了,白潤瑾便也順勢坐下,接著問道:“不是為了東市的事?但是下官近日也沒有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