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周家後,柳禾風坐著馬車去了李家。
這周家媳婦的固執,讓她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她口口聲聲說著是王家挑唆著陳山打的周宏玉,即使在毫無證據的的情況下,還能如此肯定。
總不會是她也跟王家有什麼恩怨吧?
但是很快,柳禾風又搖頭否認了自己的這個想法。
周家媳婦只是一介普通老百姓,怎麼就能跟王家扯上了呢?
她能說得上的,也就是珠繡了。
會珠繡的也不止她一人啊,李家也是有會珠繡的繡孃的。
這李家之前還賣過珠繡呢,只是後來不賣了。
從張大嬸口中可以得知,李家的繡娘和周家媳婦的手藝,應該是差不多的。
會繡珠繡的人並不多,周家媳婦這個手藝,說不定是跟給李家繡的繡娘師出同門。
柳禾風瘋狂地思索著,她好像找出了一絲的聯絡。
李家、王家、周家媳婦、珠繡...
忽然,柳禾風睜大了眼睛。
李家不再做珠繡生意了,這幕後出手之人,不會就是王家吧!
如此便可以說通了,為何周家媳婦一直咬著王家不鬆口了。
定是王家出手打壓李家的珠繡生意,讓周家媳婦的同門心存怨念。
她們才會趁著周宏玉被打,找上週家媳婦讓她挑唆知縣與王家的矛盾。
不對!
不對!
還是說不通,柳禾風有些抓狂。
周家媳婦明顯是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會珠繡。
既然她連著這個珠繡的手藝都藏著掖著,又怎麼會因為同門情誼就出手呢。
那就是周家媳婦自己跟王家有矛盾了,也可能是她單方面的對王家有怨念。
而且,她明顯對於王家,是恐懼遠大於憤怒。
是了,周家媳婦對王家,是恐懼!
至於這其中發生了什麼,還是得找到給李家繡珠繡的繡娘,才能得知。
柳禾風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先是徵稅,接著是擺攤,然後是山賊,現在又是珠繡,樁樁件件都有些王家的身影。
她抬手捏了捏眉心,太複雜了,好想撂挑子啊!
“大人,李府到了”,何柏的聲音從窗外傳來。
柳禾風睜開了眼,愣神了片刻,才回道:“好。”
說罷,她下了馬車。
李府在荔縣縣城裡面,是一個佔地極大的宅子,約莫佔去了這條街的一半。
還不等柳禾風尋人上前遞貼子,李府大門便開啟了,李家族長領著眾人一起走了出來。
李族長走在了最前面,快步來到了柳禾風面前,“柳大人突然到訪,有失遠迎啊!”
“是本官突然到訪,叨擾了李族長”,柳禾風客氣回應道。
李族長立馬笑著應道:“柳大人這話客氣了,您能來到寒舍,真是令寒舍蓬蓽生輝,大人這邊請!”
說著李族長抬手,朝著柳禾風擺出“請”的姿勢。
柳禾風也不再客套寒暄了,畢竟今日來李家是有正事要乾了。
她大步上前了,李族長也緊隨其後。
原本圍在外面的一群人,都跟著柳禾風和李族長的身後進了李府。
到了李府正堂,李族長直接便請柳禾風上座,“柳大人請入坐。”
順著李族長的話,柳禾風便也直接坐在了上座。
“不知柳大人今日前來,所為何事”,李族長坐下後,輕聲問道。
柳禾風看著李族長有些緊張的面容,安慰道:“李族長,本官今日來,是為了像你打聽珠繡之事。”
聽到“珠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