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年夜的鐘聲已經敲響,外面的世界被五彩斑斕的煙火點亮。
周婉棠躺在溫暖的被窩裡享受衝浪的快樂,熱搜全是對新一年的祝福和期盼。
重新整理了一下,看到廣場裡某個瓜主的爆料貼後,周婉棠狠狠皺了下眉頭,開啟床頭的燈坐了起來。
秦舒窈疑似病危。
陌生而又熟悉的名字,兩人平素都是低調的性子,只是背後的財團太過龐大,又加上俊男靚女的形象外表,很難不受到關注。
周婉棠開啟了通訊錄,找到“沉棋”之後,準備撥打的時候又遲疑了。
她是以什麼樣的身份關心宋先生和秦女士呢?
這麼晚了,也許沉棋也睡了。
翻來覆去一晚上,周婉棠終於熬到了七點多鐘,還是撥出去了那通電話。
“沉棋哥,沒事吧。”
“沒事,放心。”
掛掉電話之後,周婉棠鬆了口氣。
雖然她什麼也幫不上,但也希望他一生安樂。
春節之時,法定節假日還未出,周婉棠坐在南方的一家小客棧裡,和老闆娘圍著爐子取暖。
爐子上烤著紅棗、柑橘,還有熱茶。
外邊是青石長街,覆蓋著一層薄薄的雪花,這裡向來存不住雪。
周婉棠早上起來的時候本來想去另一個景點,只是被老闆娘喊住了,說下午雪就停了,下午再去吧。
她拍了一張圍爐煮茶的照片,又拍了一張外面的雪景,那是寧靜而又古老的美。
周婉棠發了一條微博,重新整理的時候看到廣場上一條灰色的訃告。
又確認了一眼發文的博主,秦氏集團的官方平臺,不會有假。
如果沒記錯的話,秦舒窈大她叄歲,才剛剛而立。
和她母親一樣的疾病,一樣不治而離世。
他們現在應該有很多事情忙,她給沉棋發了一條訊息。
午飯過後,雪果真停了,路邊溼噠噠的,周婉棠改變行程去了本市知名的寺廟。
前幾天剛剛來過,給她母親送了些錢。
輕車熟路地買了一堆紙錢,在門口一點點地燒完,又上了兩柱香。
出門的時候她突然想起了宋嶼澈上次去如願寺所為何故了。
如願如願,卻偏偏不能如願。
她掏出手機來看了一眼,沉棋回覆了她的訊息。
“宋先生還好,只是現下有很多需要去處理。”
潮汐剛褪,那些潛伏的魚蝦又開始露頭了。
宋嶼澈有時候不由衷地讚歎秦舒窈他那忘恩負義的爹張久浩是真能生,處處留下他那骯髒不堪的種子,長成田野裡的一叢叢雜草,春風吹又生。
鐵血手腕下必有非議,輿論有時候可以壓死人。
江誠看著一臉疲憊的宋嶼澈,徐徐開口,“一點點來,不然,你必背罵名。”
知情者知道是張久浩借當初的秦家之力逆天改命,掌權發達後忘恩負義拋妻棄子,不知情者只會以為宋嶼澈這個外人覬覦他人江山,剷除異己。
宋嶼澈點頭出門,沉棋和包間內眾人點頭示意也跟著離開了。
屋內沉默已久,轉眼間煙霧繚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