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念慈心平氣和,“你現在正是事業上升期,談戀愛會很容易讓你分心,我之前帶的小任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嗎?”
周隨覺得掃興,哦一聲,語氣平靜。
“知道了。”
下午拍攝,也不知道是不是孟念慈在的緣故,周隨全程都很配合。
期間幾次補妝,周隨都朝她招手:“姐,喝水。”
孟念慈拿吸管和水杯給他。
周隨不接:“你餵我。”
“自己喝。”
“那我不喝了。”周隨扯唇,“渴死我吧,媒體來採訪死因就說是周隨經紀人不給他喝水,把他硬生生渴死的。”
“……”
孟念慈忍著沒罵他,誰讓把這位爺惹急了真不幹都有可能,以大局為重,她扶著吸管湊近他的唇。
“周隨,咱們拍攝完再好好算賬。”
周隨眼底含笑,張口含住。
喝著還要打趣一句,“姐喂的水,就是甜。”
孟念慈皮笑肉不笑,“喝慢點,別嗆死了。”
周隨笑得更深了。
這次拍攝的負責人從前也跟孟念慈合作過,忍不住走到兩人面前感慨,“從之前見過孟經紀人這麼伺候人啊,還得是咱們周隨厲害。”
負責人還以為是因為周隨名氣大,才能享受這麼高的待遇。
但周隨卻淡淡接聲,“你知道什麼叫宛宛類卿嗎?”
負責人愣住,“啊”一聲。
周隨指指自己的臉,“因為我,長得像她白月光,所以她才這麼寵我。”
負責人驚愕。
這事也不能完全否認,畢竟孟念慈當初之所以會在人群中挑出周隨,一多半真的是因為他長得很像那個人。
“你錯了。”孟念慈笑,“真的只是因為你名氣大。”
周隨臉上寫著不愉悅,“那我要是有一天糊了怎麼辦?”
“把你扔了。”孟念慈言簡意賅。
跟個孩子似的,周隨賭氣。
“放心,你沒這個機會。”
孟念慈前腳剛走,後腳周隨就以餓了為由頭要她給他去買蛋撻,還點名道姓要吃二十公里之外的那家,不然就餓得低血糖拍攝不動。
孟念慈閉眼。
這折騰勁兒,倒是和那個人一點兒也不像。
她下樓去給他買蛋撻,周隨非要跟著去,二話不說上了她的副駕駛,怎麼勸都不下來。
“總之吃不到蛋撻,我是不會拍的,不如讓我跟你一起去。”周隨瞧上了菩提掛飾,勾著手指隨意擺弄,“之前就常聽你說愛吃那家的蛋撻,真有那麼好吃?”
孟念慈也沒管他,繫上安全帶。
“我覺得不錯,但不一定適合你的口味。”
周隨才不管,“你喜歡我也喜歡。”他看著她的側臉,忽地問道,“這蛋撻,不會是你跟那個和我長得很像的白月光的戀愛回憶吧?”
孟念慈扣好卡扣,“不是。”
周隨呼了口氣,“那就好。”
“蛋撻,是我和我哥從小吃到大的。”孟念慈緊跟著又補了一句。
“……”
周隨那半口氣硬生生憋住,卡在喉嚨裡頭。
自此,啞巴了一路。
趁著某個紅燈空檔,孟念慈看他臉黑如包拯,有些好笑。
“等哪天國際版《包青天》拍攝,我幫你報選角,都不用試妝了,一演一個準兒。”
周隨悶聲,“你就知道拿我開玩笑。”
開車過去將近一個小時。
在阜城如今商業化遍佈的時代,那家老式葡式蛋撻店就在兩家不怎麼紅火的服裝店中間夾縫中擠著,甚至連招牌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