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楊乾剛剛下朝,坐在馬車內,閉目養神,思考著一些事情。
馬車經過了京城最為熱鬧的天橋一帶,這天橋一帶,賣小吃的,說書的,測字算命的,摔跤的,演馬戲的,練武表演掙錢的,賣大力丸的,擺攤買賣古董字畫的等等,琳琅滿目,人來人往,十分繁華,當然也魚龍混雜,經常出現一些黑吃黑等陰暗之事,不過這也正常,世間上的一切都是有白酒有就黑,有光就有暗。
馬車上掛著玉親王府的標誌,所以雖然人潮如梭,但是官道之上的人都見了躲避,倒也不至於堵在路上。
馬伕小心的駕駛著車輛,他能夠感知到身後的王爺呼吸細微,應該是正在閉目養神,不敢驚擾到了他。
不遠處,卻突然發生了一些騷亂,馬伕眼中神光如電,小心的戒備著,生怕驚擾了車廂內的貴人。
控制著馬車,沒有任何的停留,向著玉親王府行去,突然一道渾身是血的身影直接摔倒在了馬車前。
馬伕立刻拉住了韁繩,馬匹瞬間抬起了蹄子,發出了嘶鳴聲,馬車停在了原地。
車廂內傳出了一道清冷的只質詢之聲。
“為何停下了?”
楊乾沒有睜開眼睛,身體靠在車廂,享受著難得的清靜,他在朝上和洪玄機剛剛爭吵了一番,如今散朝了,居然還被意外打擾,心中有些不悅,火氣漸漸升起。
車伕聽的出來聲音主人的不滿,冷汗瞬間就佈滿了額頭,膽戰心驚的回道。
“王爺,前面有個人好像被人追殺,正好倒在了路上,擋住了去路!”
楊乾直起了身體,慢慢的睜開到了雙眸,想了一下,出聲吩咐道。
“你下去看看吧!”
車伕恭敬的應了一聲,翻身下了馬車,但是心中卻極為戒備,畢竟是個陌生人,誰知道是不是他人精心安排的刺殺。
車伕慢慢走到了倒地的身影前,見對方沒有絲毫的反應,也不蹲下身子檢視,而是伸出了腳尖,碰了碰對方,但是毫無反應,仔細感知了一下對方的氣息,居然已經斷氣了。
車伕這才蹲下身子,要將對方的屍體挪到一邊,這種仇殺他見得多了,和他毫無關係,只要將其屍體移開,不要耽擱了王爺回府休息,至於這屍體,自然有衙門差役前來處置。
車伕剛剛將對方的屍體提起,卻突然看到對方的手中死死的抓著一個信封,信封表面已經被屍體手上的鮮血染紅了,鬼使神差之下,將其手掌掰開了,這才將屍體放到了一旁,回到了馬車旁,躬身回道。
“王爺,人已經死了,但是手裡卻攥著一封信,奴才將其取了過來,您可要過目?”
楊乾聞聽此言,心中立刻生出了感應,將右手伸出了車簾子之外,車伕見狀,連忙將信件送到了手中,這才上了馬車,繼續前行,準備回府。
等到馬車已經走遠,才有兩個健壯的武人匆匆趕來,看著路旁的已經死亡的屍體,連忙過去檢視,翻找了一番,沒有找到自己想要找的東西,連忙拽住了一個附近的小販詢問情況。
“這下糟了,那封信被玉親王拿到了手裡!”
“我們來晚了一步,沒有辦法,只能回去稟告了,看上面怎麼處理吧!”
二人臉色泛著苦澀,本來很簡單的一件事情,被他們二人辦砸了,回去少不得要挨處罰了,但是二人卻不敢不回,想起後果,眼中閃過一絲懼色,匆匆而去。
楊乾隨手掃了一眼帶血的信件,扔在了車廂內,沒有直接開啟,不急於一時,還是回府再說吧。
等到馬車回府後,楊乾下了馬車,手中捏著那封信件,來到了書房,這才將信件開啟。
信封中居然不是一封信,而是一紙訴狀,錯字百出,內容寫的也顛三倒四,不太通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