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找你,這才是重要的事情!”
“也找到了你,這也是重要的事情!”
趙無昊的話中充滿了驕傲和自信,他就好像一位帝國皇帝,對面的青衣道人就是他的臣子,他的意志威嚴無上,可以隨意召見自己的臣子,天威浩蕩,讓人敬畏。
青衣道人從未見過如此狂傲自大的年輕人,居然敢對他如此說話,卻又不得不承認,這個年輕人有著狂傲的資本,即使是他也看不出對方的底細和深淺,心中生出忌憚,眼神漸漸凝重,眉頭微皺,苦苦思索對方究竟是何方神聖,他怎麼從未見過。
青衣道人作為天下不可知之地知守觀的觀主,地位甚至還超越了西陵神殿掌教熊初墨,是道門第一人,訊息靈通,肯定聽過趙無昊的名字,但是他當年敗於夫子之手,此生不敢上岸,所以未曾見過趙無昊,無法將人和名字聯絡在一起。
知守觀觀主他叫陳某,無數年來身上都是一襲青色道衣,故號青衣道人。多年前,書院軻浩然遭天誅而死,夫子登桃山,入西陵神殿,知守觀被迫全力出擊,此一役,道門無數強者殞命或重殘,青衣道人哪怕請動懸空寺講經首座聯手,依然無法在夫子手那根棍子下支撐片刻。
那之後,他被迫飄零於南海之上,終生不敢踏足陸地一步。青衣道人在南海無數島嶼間流浪,跟隨漁船漂泊,他不停修行,與南海取珠的漁女生下一個孩子,然後把那個孩子送到了夫子門下。
即便如此,他還是不能踏上陸地。因為夫子不准他登岸。
“你為什麼找我??”
陳某沉默了片刻,他竟然在這個年輕人的身上看到了多年前夫子的影子,這讓他有些不敢置信,夫子是何等存在,千百年來,也只有這麼一位,已經超出了了人間,超出了世外,可以和天比肩。
而眼前的這個年輕人,看上去比他的兒子也大不了幾歲,即使再驚豔,也不可能成為夫子那樣的無上存在。
當年的軻浩然是何等的驚豔,在這個年紀,最多也就自己如今的境界修為,絕對不可能會成為夫子那般的存在。,觀主絕對不相信世上還有比軻浩然更驚豔的天才。
“我想看看,被夫子逼得一輩子不得上岸的道門第一人,究竟有何等手段神通!”
趙無昊的這話極不禮貌,甚至相當冒犯,正所謂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趙無昊卻將觀主此生最大的恥辱說了出來,而且還是當著他本人的面說的。
如果是普通人這樣做,此時他絕對再也無法說話了,但是趙無昊不同,他給了觀主一種非常危險,難以揣測的感覺,所以他不敢輕舉妄動,只是頗為忌憚的看著這位踏海而行趙無昊。
知守觀觀主地位尊崇,和桃山之上的三大神座相當,僅次於掌教大人,但是由於觀主強橫無比的實力,即使是掌教熊初墨也不被他放在眼中。
趙無昊看著隱忍不動的觀主有些失望,他言語無狀,是為了激怒觀主,沒想到對方居然不出手。
山不就我,我去就山。
趙無昊不再多言,悍然出手,一揮手,南海之上頓時發生了劇烈的變化,萬丈巨浪湧起,像是整座南海都翻轉了,遮天蔽日,向著小船和船上的觀主砸了下來,欲要將海面上的一切事物都吞噬掉,這樣的景象駭人無比。
觀主見此,神色大變,他的感應果然沒錯,眼前的這個年輕人無比恐怖,實力更是超乎了他的想象,他沒有抵擋這恐怖巨浪的能力,腳下一邁,小船之上已經沒有了青衣道人的身影,小船無比悽慘的被駭浪砸成了碎片,沉入了海底。
觀主是道門最強大的人,晉入了傳說中的無距境界,心念一動,就可以跨越萬里之距。下一刻,他便出現在了一座蔥蔥郁郁的海島上。
“居然不戰而逃,可是你又能跑到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