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曦當然明白秦雅這話的意思，幾乎脫口就道：“當然可以。”
秦雅心中微微嘆息一聲，終究還是和這傢伙走到這一步。
並沒有抗拒什麼的，反而感到渾身輕鬆，還有一種好似整個人生都充實起來的感覺。
愛情這種傳說中的東西她並沒有體會過，但自察覺到陳曦對她的態度能影響到她的情緒後，她就隱約明白過來什麼。
原本她想著慢慢來吧，如果真可以的話，她以後也願意嘗試一下，只是沒想到這傢伙竟是這麼膽大，強行對自己來了這麼兩下。
就這樣在他腿上躺了一會後，秦雅微微抬起手道：“扶我起來吧。”
少年並沒有扶她，而是直接將她抱了起來。
秦雅的心不由又快了半拍，等徹底坐起來後，她美眸白了他一眼道：“我們慢慢適應，還不算那種關係，以後別再強吻我了。”
“噢~”
陳曦應了一聲，倒是安分很多。
秦雅湊到他面前，盯著他的眸子好奇道：“你的眼睛挺奇怪的，怎麼會變成黑色？”
“變成鬼後，就變成黑色的了。”陳曦想了想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別的鬼眼睛也都是黑色的嗎？”秦雅問。
陳曦搖頭：“不是。”
見這冷豔高貴的女人沒說話，他忍不住又道：“話說，我的眼睛很難看嗎？”
“不難看。”秦雅遲疑道：“很……很吸引人吧，又給人一種很危險，很邪惡的感覺。”
聽她說自己的眼睛很危險，很邪惡，陳曦忍不住為自己代言，“其實我是一個心地善良的好鬼。”
秦雅似乎被他的話給逗笑了，嘴角微微彎起一抹弧度，“真正心地善良的人，從來都不會自認為自己善良。”
“為什麼？”陳曦滿臉不解。
“當一個人真正心地善良，他會下意識認為周圍絕大多數人都和他一樣，既然大家都一樣，那又何來善良與醜惡之分？自然也就不會覺得自己善良。”
聽著她的話，陳曦忍不住反駁道：“他認為自己善良，和認為周圍的人也善良，這並不矛盾吧？”
“當然矛盾。”秦雅淡淡道：“大家都一樣，就不存在善良的標準。”
陳曦想了想，“那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一個人本身就很善良，但卻並不認為周圍的人也很善良。”
“沒有這種可能，除非他不是真正的善良。”
“唉~”陳曦嘆息一聲道：“善良之人在你眼中的標準太高，幸好我不是人而是鬼，人的標準並不能應用在鬼身上。”
“好吧，那你就是一個善良的鬼好了。”秦雅帶著一絲慵懶道。
陳曦覺得她這是在敷衍自己，忍不住道：“你真這樣覺得？”
“當然，誰讓你是我……”
見她下意識說出的話突然停下，陳曦趕忙追問：“我是你什麼？”
秦雅身上的慵懶氣息散去些許，絕美的臉上滿是認真，“我孩子的父親唄，不然還能是什麼？”
陳曦突然發現了，這女人貌似有些傲嬌。
他笑了笑道：“我還以為你會和那次在夢裡一樣叫我老公呢。”
這話幾乎剛一出，秦雅的臉色瞬間就冷下來，“不要再在我面前提那晚夢裡的事情。”
從她冷冰冰的聲音中能聽出，她這是要徹底生氣的前兆，陳曦忙道：“好好，不提。”
秦雅銀牙輕咬，只是斜睨了他一眼，並沒有再說什麼。
就這樣沉默七八秒，陳曦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
這女人是個自尊心很強的人，他之前那話在她面前說，明顯就有些輕浮，她會生氣貌似也正常，畢竟二人還沒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