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千的後腦勺腫起一個如雞蛋大小的包,額頭磕到小便池,掀起一塊前額的頭皮。
小大夫拿出冰袋,敷在他的後腦勺,讓張千自己扶著,他則是在前面處理額頭上的傷口。
“你這後腦勺讓人打的挺重啊,你前額的傷口應該是你往前傾的時候砸到異物,配合你自身的重量讓這塊頭皮掀起來了,還真就是腦瓜開瓢了”
小大夫一邊縫頭皮,一邊絮絮叨叨,張千沒有接話茬,眼中的怒氣更深。
五分鐘過後,縫合完成“好了,這幾天傷口不要碰水,忌辛辣,這幾天會有些頭疼,頭暈,屬於正常現象,不用擔心”
“老大,組織好了”
小弟風風火火衝進來大聲喊。
張千一言不發地走出去,小弟被落在後面。
“老大,等等我”
“誒,這人,我沒說完呢,跟你說也是一樣的”
小大夫伸手拽住要跟著離開的小弟,小弟掙脫幾下居然掙不開,怒目看向她“你幹嘛,沒見我大哥走了,你快鬆開”
“他的傷口打過麻藥了,一會會疼,你把這藥給他吃了,緩解疼痛的,還有,不要做太大的動作,容易崩線”
“哎呀,知道了,你煩不煩,我老大都走遠了”小弟焦灼的蹦躂,想要逃離魔爪,根本沒注意她說了什麼。
小大夫把藥片塞進他的口袋,然後鬆手“別忘了給他吃”
見小弟翹首以盼的樣子,她不好再阻攔,一鬆手,小弟就像撒歡的二哈不見了蹤影。
“誒,這倆人,速度真快啊”小大夫坐在辦公桌,從抽屜裡抽出檔案袋,寫上藥物使用及庫存,每個月都是要交給上面審批的。
張千衝到活動室,一瞬間每個人的表情各異,他都看在眼裡,順從他的人一見他出現,頭上還包著紗布,一臉的不可置信。
心思活絡的極快的抱過凳子,讓他坐下“老大,你這是怎麼了”
“剛剛十點多不在外面放風的人給我拎出來,知情不報,有意包庇的,你們知道我的手段,現在,限你們一分鐘之內出來,排成一排”
麻藥勁有些過了,張千捂住額頭,指著眾人訓話。
這時小弟從後面跳出來“老大”
“你幹什麼去了,才出來”
小弟一時語塞,忘記剛剛醫生的交代,只能說自己尿急,耽誤了一會。
從眾人的推搡下,十多個人站了出來,其中就有張父慢悠悠的站出來。
張父頂著張千父親的名頭作威作福慣了,出去放風就是去鍛鍊,他不出去獄警也不會管。
“就你們幾個沒出去放風?”
說話間張父還指揮後面的人給他抬凳子,翹著腿坐下。
張千不稀的管,就盯著站著的十多個人。
“誰這期間上過廁所”四個人顫顫巍巍舉起手。
“有誰能證明你們一起去的廁所”
其中兩個相差年齡不大的小男孩舉起手。
“我們倆一起去的”
“什麼時間”
“就在剛放風五六分鐘之後”另一個怯生生的聲音響起。
“大概待了多久”
“十多分鐘”
“你們幹嘛了,待那麼久”站在張千後面的絡腮鬍說出心中疑問。
“額,就那些事唄”
張千眼角抽了抽,不耐煩的擺擺手“行了,行了,你們之後誰去的”
“我們出來的時候剛好看見文叔往那去了”
文叔就是站在他們旁邊一個鬍子花白,顫顫巍巍的老頭,一股風就能吹倒似的。
文叔不知道年輕時犯的什麼罪,判的無期,六十多年過去了,年輕時再有什麼力氣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