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荼蘼早上起來和袁雨商量,要不要把頭髮剪了。
等喪屍來襲的時候一頭長髮很扎眼,而且到時候的水很珍貴,頂著一頭乾淨的頭髮,很容易成為其他倖存者的攻擊目標的。
頭髮剪短之後能安全一點。
袁雨不是沒想過,但是她捨不得她養的一頭長髮,就一直沒有提,這次有沈荼蘼的陪伴,不甘心的心思少了不少。
沈荼蘼的頭髮比他還長,比她的更厚,她都捨得剪,她也不應該落後。
兩人吃過早飯後一起出門,原來是能穿小衫的天氣,現在穿半袖都熱。
路上的行人都以為是夏天要到了,天氣才這麼熱,沒有在意,該上班的上班,逛街的逛街,絲毫沒受影響。
她們走到理髮店,兩位託尼老師立馬上前。
“兩位小美女想要做什麼樣的髮型啊,染還是燙啊,我相信以兩位的顏值絕對是hold住的”
其中一位託尼老師翹著蘭花指詢問道。
沈荼蘼坐在剪髮的座椅上“不燙,不染,就剪”
“那美女想剪什麼樣的髮型,是就修修型還是剪短”
“我要剪短,剪成男生的蘑菇髮型”
“啊?你這麼長的頭髮居然要剪短,太可惜了吧。髮質還這麼好”
另一位託尼老師抬起一縷沈荼蘼的秀髮,可惜的嘆氣道。
“剪吧,我和她一樣”
兩位託尼老師沒有再勸,給兩位洗過頭,重新坐在椅子上,託尼老師拿起剪刀,就要下手,還是最後再確認一遍。
“兩位美女可想好了,這一剪子下去可就沒有後悔的餘地了”
“剪吧”
“剪吧”
兩個女孩異口同聲的說。
“兩位確定了,我們可就下手了,這頭髮我們先齊著剪下,這頭髮我們給你係上,你們帶走留個念想”
說完齊著剪下,拿皮套繫上,放在一邊。
沈荼蘼看著自己保養多年的頭髮被剪下,心裡也是不是滋味,但是為了安全,說服自己頭髮還會長出來的,心裡的不情願沒那麼多了。
與此同時,街道深處,舊樓裡每天都上演著母女吵架的戲碼。
“你一天天都在賣,賣有什麼好的,我上學你在賣,放學你在賣,睡覺你還在賣,你就那麼缺錢嗎?”
濃妝豔抹的半老徐娘半倚的坐在沙發上,抽著煙,突出一個菸圈,毫不在意。
“老孃不賣,你哪來的錢,你吃什麼住什麼,你憑什麼教育我,有能耐別花我的錢啊”
女孩被懟的沒話說。
“你有手有腳,為什麼偏得出來賣,自力更生有什麼不好嗎?”
“自力更生?你說的容易,你那個死爹,你一出生就進了監獄,老孃拿什麼養你,我一沒手藝,二沒學歷,三沒力氣的,我幹服務員一個月都沒有我現在賣一個星期賺的多,我幹嘛還要那麼累去幹那些”
“你知道學校的人都這麼說我的嗎,我都不想承認你是我媽”
沙發上的女人坐直身體。
“我怎麼了,我一沒偷二沒搶,都是用我自己的身體賺的乾淨錢,憑什麼讓人瞧不起”
女孩見母親沒法勸好,生氣的摔上自己屋的房門,爬進棉被裡,無聲哭泣。
“小丫頭片子摔的誰呢?反了你了”
女人掐滅手裡的煙,攤在沙發上,眼睛留下一滴清淚。
如果不是為了生活,誰願意幹這些,還讓自己的女兒這麼說,堅強的外表都是偽裝,在女兒關上房門的那一刻,堅強的外殼瞬間瓦解,涕不成聲。
沈荼蘼二人剪完出來,並沒有拿頭髮,而是留在店裡。
二人都穿著比較中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