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如今先帝孝期未過,您如此行事怕是不妥,且這件事非同小可,還需證據啊,這才能堵住天下悠悠之口。」
說這話的是馮騰,也是之前的太子幕僚。
此次從潤州運糧,皇帝自然也是忌憚猜忌齊尋,想削弱他的實力罷了。
聞言他看著馮騰,眼裡的不滿不再掩飾。
「朕要是沒記錯的話,之前是愛卿你說,朕剛登基,名聲重要,即便知道這二人心懷不軌,朕也忍耐了,如今他們如此挑釁朕,朕難到還要忍讓不成?你覺得合適嗎?」
「陛下,如今天下人都認可了您,在沒有確鑿的證據,微臣覺得您沒必要如此,如果他們真的圖謀不軌,造反起事,勢必不會得民心,到時候您在派人去剿滅那便是順其自然,何至於如此。」
「先帝去世,您身為嫡長子,登基乃是順理成章,微臣覺得眼下最重要的事情還是政事要緊,您該勤勉上進,施恩於朝臣百姓,這才是最要緊的事情。」
馮騰這話一出,其餘臣子都看著他,倒也不意外,他就是這麼個人。
做人要正派,光明磊落,可皇位難得,皇帝好不容易坐穩了皇位,一切當然要以此為重。
「照你這麼說,這件事朕就不該管啊,就讓底下人去查,哪怕十年八年都沒個結果,證據,他們會傻的留下證據嗎?除了他們朕也想不到別人了。」
「日後真等他們打到京城了,愛卿你告訴朕,朕屆時該如何啊?」
皇帝面色很是難看,他瞪著馮騰,只覺得這人沒從前順眼了。
從前馮騰也算是他信重,那時候他在外還是仁厚的儲君,深得朝臣們信重,這也是他登基後繼續用馮騰的原因,那時候馮騰給他的建議都很好,他照著做,在外也順理成章有了好名聲,對他幫助很大。
可馮騰今日的這番話,實在讓他不舒服,他已經不是太子了,是皇帝。
說句難聽的,他讓誰死誰就該去死,但凡是猶豫,都是抗旨不遵,就該殺頭。
「陛下,您下面有兩個兄弟,昔日裡燕王殿下放棄了所有,微臣覺得他絕對不會主動跟您爭這皇帝這位,要不當初他何必如此,凡事過猶不及,您已經是帝王了,他不過是個親王,遠在千里之外,手裡並無一兵一卒,何須您忌憚?」
「您不如施恩於他,讓這天下人看看,您是好兄長好帝王,他若是真的狼子野心,那屆時必將人人誅之。」
「趙王殿下,說實話,也沒有那個才能,您就更不用懼怕。」
馮騰堅持自己的想法,說實話,他也覺得太子自從登基後變了許多,日常行事也太過武斷,沒了從前的謹慎,這可不是一件好事。
「馮騰,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這二人圖謀不軌,朕沒即刻殺了他們,已經是開恩了,你還要朕善待他們,你是糊塗了嗎?」
周圍臣子聞言立馬跪下,馮騰也不例外。
「陛下,微臣覺得微臣的建議沒錯。」
「你們怎麼看?」
皇帝幾乎是咬牙切齒的看著其餘幾個臣子,他一點也不認同馮騰的建議。
「陛下,您是天子,但微臣覺得馮大人的話也有那麼些道理,您已經皇帝了,他們不過是兩個親王,為了您日後的名聲,微臣覺得還是謹慎一些的好。」
「陛下,馮大人還是太過優柔寡斷了,微臣覺得您的話沒錯,真到了那一日,即便您佔據了所謂的道義,可屬於您的天子之位都沒了,還有這道義做什麼呢。」
「是啊陛下,微臣建議您還是儘快消除這些隱患吧,早日解決了早日安心。」
此刻,年輕的帝王看著馮騰,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