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想,都是他最不願意看到的結局。
所以,保持現狀,不去妄想,是他最後的體面。
「為什麼?阿衍,告訴我為什麼?你喜歡上別人了?」聞延眸色更深,平淡的口吻帶著質問,隱沒在暗光下的臉很是陰鷙。
祁衍突然感覺害怕,太危險了。
事情脫離掌控的危險,把握不住的危險,他不由得退了半步,嚥了咽口水,「我先去休息了,我累了。」
遇事不決趕緊跑,他現在只想逃離。
聞延沒有說話,甚至沒有一點反應,他沉默的轉身離開,卻被拽住手腕。
「阿衍,」
聞延才開口就被祁衍打斷,「你別說話,我累了,先去睡了,你也早點睡。」
聞延無言,只能放人離開。
祁衍深吸口氣,大有逃過一劫的慶幸。
這一晚,二人都沒有睡覺。
祁衍一直在糾結,聞延則是抽了一晚上的煙,地上菸頭都堆滿了,房間更是煙霧繚繞。
祁衍不知道怎麼面對聞延,特意晚起。
出來時桌上有早餐,屋裡早就沒有人了,但是,他還是捕捉到了些空氣中似有若無的菸草味,他心疼,想說些什麼,卻說不出口。
二人好像漸行漸遠了,總之就是隔了很多,不能再想曾經那般肆無忌憚了。
他很難受,卻不知道說什麼。
到警局時,聞延他們正好出任務,他輕嘆一聲,不知道是慶幸躲過一劫還是遺憾沒有看到人。
「祁大專家,聞隊怎麼了?昨晚是欲求不滿了嗎?今天臉色黑得能嚇死人。」
來拿報告的警員心有餘悸的問。
「啥欲求不滿,亂說話。」旁邊的人一輩子拍到了口不擇言的警員頭上,「祁醫生,隊長他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您今天是沒有看到他那個臉色,活脫脫一個怨鬼,不對,鬼看了都怵他三分。」
這個形容倒是十分貼切,聞延一大早就來了警局,馬不停蹄地去檔案室找出了不少十幾二十年的懸案,二話不說開始查資料,接著又不停歇的去查案了。
這就算了,但是那個黑臉,他們看了大氣不敢出,整個辦公室安安靜靜如履薄冰,生怕一個不小心觸了逆鱗,到時候死得不明不白。
「他能有什麼事啊,你們想多了,與其在我這裡打探你們隊長的個人感情生活,不如回去好好工作。」祁衍滴水不漏道。
「行,那我們就去工作了。」二人懨懨嗒嗒的拿著資料,頗有些生無可戀的走了。
二人一走,祁衍略帶幾分頹廢的坐在椅子上,晦暗不明的眼裡不知道在想什麼。
片刻後,他光明正大的翹班了。
這邊,聞延正在解決不良少年群毆破壞社會公序問題,一個個五顏六色的小黃毛小紅毛被堵在一起,生無可戀的聽著令人頭大的思想道德課。
「你們這樣頹廢,放縱自己,是要看著喜歡的人跟著別人走嘛?還是說表白被嘲諷不走心你不配,一天天的不是打架就是鬥毆,是家裡壓力太小還是書太好讀,有那麼多時間出來浪,還有你們這些什麼打扮?能不能有點正常審美,」說著,他指著其中一個人,「緊身褲,豆豆鞋,還有這一頭綠毛,再加上這個黃衣服,你覺得這好看嗎?你咋不把彩虹紋頭上……」
綠毛:……不帶人身攻擊的!
其他警員上看下看左看右看,相互遞眼色道:「隊長沒事吧?怎麼這麼暴躁,嚇死人了。」
「我怎麼知道,我也好害怕,太恐怖了。」
「我只在慶幸還好我們沒有在雷區上蹦躂,辛苦幾個孩子了。」
「聞隊,脾氣這麼大嗎?」祁衍搖下車窗,漫不經心的問。
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