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橫店,蘇意怔怔的看著,心跳加快,難以言喻的感覺席捲全身。
許潛看著出神的蘇意有些意外,順著蘇意的方向看過去,一輛黑色的瑪莎拉蒂緩緩開了過來,在他驚疑不定的目光下緩緩停在二人身邊。
車窗緩緩降下,露出閔戎川那張無懈可擊的側顏,讓人為之一振,「上車。」
嗓音低沉,帶著似有若無的寵溺,面上一如既往地冰冷,但是眼底深藏的愛意卻能灼傷人。
「你怎麼來了?」
蘇意上車後都覺得不可思議。
「一日不見,如三秋兮。小朋友覺得我不該來嗎?」
閔戎川轉著無名指上的素白戒指,面上調侃。
「我不是過幾天就回去了嗎?你怎麼來這麼快。」
蘇意聲音有些微啞,一下一下的撩撥著閔戎川為數不多的理智。
他不動聲色地調整了一下坐姿,並不打算折騰蘇意。
「我想你了。」
聲音低沉磁性,就像百年秘製的佳釀,又死春天灼灼盛開的桃花,一下一下的撥動心絃。
蘇意直接啞聲了,張了張嘴不知道說什麼,腦袋裡像炸煙花似的炸開一朵又一朵的煙花,讓人眼花繚亂,又讓人沉溺其中。
心絃總是被閔戎川撩撥著,逃無可逃,避無可避,他也絲毫不想逃避。
內心清楚的知道自己完了。
情之一字,初聽時嗤之以鼻,自覺此生絕緣,再看時已是此中人,甘之如飴,無怨無悔。
閔戎川淺笑,看著呆愣愣的人,不動聲色地挑了挑眉梢,不著痕跡地上下打量著蘇意,不過短短兩天不見,他竟覺得蘇意又瘦了些。
「小朋友,我都這樣了,你不說上一句我也想你?」
「哪有人這樣的。」蘇意臉頰微紅,車內溫明明剛剛好,蘇意偏就覺得這溫度高了不止一星半點。
「那我該怎樣,我第一次結婚第一次談戀愛沒有經驗,要不蘇先生教教我吧。」閔戎川俯身湊近蘇意的耳朵,低聲細語道。
溫熱的氣息噴灑在蘇意耳側,又蔓延至脖頸,隱隱有著驚天動地之勢朝著鎖骨處滲去,身體莫名其妙的熱了起來。
蘇意伸手推開得寸進尺的閔戎川,微微咳了咳清了清嗓子,道:「說話就說話,不要撩撥我。」
「蘇先生,我何時撩撥你?這可真是冤枉我了。」閔戎川好整以暇的坐著,眉眼帶笑,神色自若的看著蘇意。
蘇意無話,這人臉皮太厚了。
「閔先生這般天賦異稟,何須別人來教?」蘇意也淡淡的嗆聲回去,眉頭微挑。
「呵~」閔戎川低聲笑出來,「閔澤,去國際廣場。」
「好的家主。」一向存在感極低的閔澤悠悠回道。
不過還有一個更卑微的目不斜視,直挺挺的坐在副駕駛上,後視鏡一眼都不敢看,生怕看到些什麼不能過審的內容,戰戰兢兢如履薄冰。
許潛餘光偏向痞痞的閔澤,那呼之欲出的肌肉,看一眼他都害怕,生怕自己被打,坐在一隅大氣都不敢出。
「拍戲還習慣嗎?」閔戎川輕問。
「嗯。」蘇意輕聲應道,「都待那麼久了,怎麼可能半個月不在就不習慣了。」蘇意覺得好笑。
閔戎川眼底更深了些,他怕蘇意太受人歡迎和喜歡,又怕別人不尊重他。
想自私的把人藏起來誰也不讓看,又怕自己過於偏激的行為和偏執的想法傷害了蘇意,十二年前的那場意外,成了他心裡永遠揮之不去的痛苦,哪怕現在蘇意完完整整的回來了,他還是會患得患失。
正是因為患得患失,所以無時無刻不想把人鎖在身邊,離開太久就會心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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