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公佈和你的婚禮,不需要世人祝福,就我們就好。」
蘇意極其認真的又說了一遍。
他們早就認定彼此了不是麼,有情人終成眷屬,這才是他們的結局。
「蘇意,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閔戎川溫熱的手撫上蘇意的臉頰,一寸一寸的臨摹過眉眼,又漸漸向下,掃過高挺的鼻樑和薄唇,語氣低沉,帶著沉沉的壓迫感,又夾雜著微不可查的情慾。
「知道,閔戎川,三個月夠嗎?」蘇意認真的問,而後又低垂著眉眼,眼眸轉了轉,認真思考良久,緩緩道:「我聽人說,舉辦婚禮很麻煩,要提前準備很長時間,拍婚紗照,宴請賓客的請柬什麼的,一樣的不能少,三個月夠嗎?」
「夠。」閔戎川心臟劇烈跳動著,一下一下格外猛烈。
別說三個月,三天都夠了,不過不能這般急於求成,他的蘇意,值得最好的,所有的東西都要一樣一樣的去做才行。
……
「聞延?!你幹什麼?」祁衍把發瘋似的聞延拉開,擋在許知沉面前。
聞延滿臉憤怒,目光噴火的看著護著許知沉的祁衍,捏緊的拳頭更加緊了些,幾乎陷進肉裡,疼痛和理智在瘋狂拉扯。
許知沉抬手擦了一下嘴角的血,無辜又震驚的看著幾乎發狂的人,直起身子眯了眯眼打量著聞延,無辜問道:「阿衍,他是誰啊?」
「學長,不好意思。」祁衍很是頭疼,轉身給許知沉道歉。
聞延怒不可遏的看著祁衍,滿臉的不可置信,「祁衍,你長本事了,叫得這麼親密。」
他捏緊的拳頭在咔咔作響,天知道他多想一拳砸許知沉臉上,阿衍,這也是他能叫的?
「聞延!」祁衍臉色難看的直視暴怒的聞延,阻止了聞延更多的侮辱性的話語,他不懂,聞延既不想他糾纏又為何會這麼生氣。
是的,他不明白聞延為什麼生氣。
「這是聞延,我,」祁衍噎了一下,似乎在斟酌詞語,然後乾澀道:「我兄弟。」
「這是許知沉,我學長,今天才調來警局。」
聞延如隼的眼睛凌厲的看著儒雅斯文的人,眉頭緊蹙。
倒是許知沉,被打了一拳依舊能雲淡風輕的笑著,斯文的對他頷首,穩重的伸出手,「聞警官你好,我是阿衍的朋友。」
這句話簡直是殺人誅心,聞延幾乎要控制不了自己的理智,抬手握了上去,巨大的力道讓許知沉眉頭蹙得更緊。
「聞延。」祁衍發現不對,喚了一聲聞延才放開許知沉的手。
「祁衍,跟我回去。」聞延定定的看著祁衍,語氣冰冷。
聽著聞延命令式的語氣,祁衍心累極了,「聞延,我還要帶學長去看看房子,你先回去吧。」
聞延被噎,看著幸災樂禍格外得意的許知沉,眼裡的不滿更加濃烈,佔有慾瞬間上頭,「小衍兒,有朋自遠方來,自當招待,看房子這種事我最有發言權,況且許先生既然是你的學長,那我也應該招待的。」
聞延不動聲色地咬重了「學長」二字,挑釁的看著含笑的眉眼深沉的人,二人都默默較勁起來。
祁衍看著波濤暗湧的二人,不知說什麼好。
「學長?」
「既然聞警官想跟著,那就跟著吧。」許知沉善解人意的點點頭。
於是二人行變成了三人行。
把人送到警局的公寓後,聞延笑眯眯的一把攬住祁衍,語氣低沉道:「既然許先生到了,那我和祁衍就先走了。」
許知沉隱忍的目光定格在攬著祁衍肩膀上的那隻手上,握了握拳,又移到祁衍臉上,笑得和煦,絲毫看不出來內裡的波動。
「那就麻煩聞警官送阿衍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