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有伯爵悠久的生命中才有神明氣息的味道。
蘇曉曉頷首，「是的。」
「來自夜晚的神明開啟了我們的家族傳承，雖然不知道西奧多是如何沾染上神明的氣息, 但我想, 這應該是他沒有變成血犬，也不是吸血鬼, 而是現在這副模樣的原因。」
缺失的一塊拼圖被蘇曉曉補全, 她明白西奧多為什麼能躲在子爵的莊園中, 不被發現了。
「神明不是早都離開了這個世界嗎？」史丹佛疑惑道, 「就連我們作為他的眷屬都受到種種限制。」
吸血鬼家族的虛弱不是偶然, 而是時代和世界不需要他們的存在。
「西奧多應該又一次呼喚了他。」蘇曉曉斟酌著，「很可能是在戰時利用被捕捉到的吸血鬼。」
即使是隕落的神明, 對於被自己滯留在這個世界的眷屬, 也會有最後一絲眷念。
西奧多呼喚出的可能不是真正的神明，而是神明殘留的意識。
留給吸血鬼家族最後的意識卻被西奧多這個小偷盜取了, 當然，他也付出了代價。
「所以我們現在怎麼辦？他已經逃進異空間了。」史丹佛攤了攤手, 「我們倆都沒有能力進入異空間。」
「別忘了，我往他的空間打了一顆子彈。」蘇曉曉眨了眨眼睛，「每個吸血鬼獵人手槍中的子彈都有編號。」
「而我開槍的理由也很充分，一個身上散發著吸血鬼氣味的怪物, 忽然襲擊我。」
史丹佛明白了蘇曉曉的意思, 是想讓吸血鬼獵人組織與西奧多對上。
「可以，」史丹佛笑了, 「曾經西奧多挑撥我們與吸血鬼獵人組織的關係，現在也輪到我們了。」
誰料蘇曉曉搖了搖頭，「我們與吸血鬼獵人組織的立場並不是對立的。」
「經過轉化力量來源，我們已經不再需要吸血獲得力量，白天也能正常出行。從某種角度來說，我們可以成為普通人。」
蘇曉曉的說法讓史丹佛愣住了，他還沒有從這個角度思考過。
在他的印象中，吸血鬼獵人與吸血鬼的關係只有一種，那就是敵對，這是雙方獵物與獵人之間不可調和的矛盾。
但蘇曉曉的話也沒有錯，改變了力量源泉後，人類不再是他們的獵物，他們也沒有理由再互相針對。
「可是…人類能接納我們嗎？」史丹佛問道。
「契機不就在西奧多身上？」蘇曉曉語氣輕快。
在吸血鬼伯爵存在的時代，吸血鬼能和人類和平共處，沒有道理他們轉化力量源泉後，反而不能共存了。
只要讓吸血鬼獵人組織意識到黑暗地獄時代，完全是因為西奧多的興風作浪，他們與人類之間最大的矛盾就會不攻自破。
史丹佛明白了，「你的方法可以教給我嗎？」
他想把所有吸血鬼家族成員都變成他這樣，不再懼怕陽光，也不用被迫吸血補充力量。
原生吸血鬼不是為了生存，也不會選擇吸血的方式活下來。
血族最初起這個名字，是因為他們血液活性很高，不是吸血。
「你已經有這個能力了。」蘇曉曉說道，她轉化史丹佛的原因也在這裡。
作為吸血鬼公爵的史丹佛轉化了力量源泉後，利用同樣的方式可以將其他成員也轉化過來，一起成為新時代的吸血鬼。
史丹佛點點頭，接下來他的任務是保全家族的其他成員，對付西奧多不用他出手。
相反，他還要避開吸血鬼獵人們，他在吸血鬼獵人組織中的名聲可不太好。
在沒有順利洗清汙水之前，他最好不要出現在他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