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肆禮這才微微側眸,看向趙溫靈,他淡聲道:「趙小姐想要什麼證據?」
趙溫靈說:「訂婚戒指或者訂婚憑證,您總得有一個。」她說這話時很有底氣,因為趙溫靈又發現了一個盲點,是溫杳眸底還沒壓下去的詫異,倘若兩人真的早就是未婚夫妻,溫杳不該是這幅表情,所以她抬著下巴,嘴角都忍不住帶了得意。
祁肆禮並沒有任何拿東西的行為,他只是站在原地,語氣極淡說了句,「我一向不習慣自證。」
趙溫靈聽見這句話,嘴角揚地更高,正當她篤定祁肆禮拿不出憑證時,只見祁肆禮又說:「但今晚為了未婚妻的名聲,值得破例一次。」
隨即,他從西褲口袋裡掏出一個物件,拿在手裡,張開五指,一個乳白色的玉墜從他掌心落下,垂在空中。
「溫伯父應該知道這是什麼。」
祁肆禮話落看向溫奶奶。
溫奶奶面色一直繃著,見祁肆禮看過來,徑直拿過溫杳的手包,在正廳幾十道八卦的眸光下,翻找出一枚和田玉的同心鎖,擺在賓客面前。
圍觀的賓客中有人驚呼:「祁家小輩的同心鎖!我在祁煜身上見到過一模一樣的,據說是祁松年前妻給她兩個兒子的出生禮物。」
趙溫靈不知道溫杳玉墜的事,她大聲問溫重華,「爸,那是什麼東西?!」
溫重華從錯愕中回過神,見到祁肆禮手上的那半顆兔子頭玉墜,他眼神複雜看了眼溫杳,說:「是溫杳從小佩戴的玉墜。」
溫重華這聲一出,正廳的眸光再次聚焦在了溫杳臉上,此時他們確信溫杳確實就是祁肆禮的未婚妻,是祁家未過門的孫媳,因為祁溫兩家已經私底下交換了信物,那婚約自是不言而喻。
趙溫靈臉色一白,忍不住嘴硬道:「不可能,溫杳那表情分明也是才知道自己是祁家二哥的未婚妻。」
被提及的溫杳確確實實是在震驚,但她震驚的另有其事,聽見趙溫靈喊她名字,她才回過神,從位置上起身,站在祁肆禮身後,她接趙溫靈的話,抿唇道:「很抱歉讓你失望了,我是肆禮的未婚妻,怎麼會這一刻才知道,在兩家家長交換信物的那一天,我就知道了。」
「不可能!」趙溫靈仍舊不願意相信,她吼道,她不想讓自己今晚的辛苦打了水漂,也不想見到溫杳今晚能順順利利度過她精心為她準備的鴻門宴。
溫杳此刻站在祁肆禮身邊,說話都有了底氣,雖然她之前一直為這樁婚約緊張焦慮,但眼下,溫杳不得不承認,這樁婚約救了她,她看著趙溫靈,一字一句道:「你說,做事說話要有理有據,眼下證據擺在這,你為什麼非要嘴硬?」
趙溫靈見不得溫杳此刻像是翻身農奴把歌唱的神態,她惱火道:「即便你真的是祁先生的未婚妻,那你也擺脫不了勾引糾纏阿曜的既定事實!有照片作證!你現在應該好好對祁先生和我做一個合理解釋!」
「我為什麼要解釋。」
「我不相信什麼照片。」
祁肆禮跟溫杳兩人異口同聲。溫杳詫異看向祁肆禮,祁肆禮走到她身側,自然而然抓住她的手,溫杳眼下十分慶幸兩人之前做的牽手練習,讓她能夠在祁肆禮牽她手的一瞬間,她沒任何抗拒不自在的小動作。
祁肆禮站在溫杳身側,正面對著趙溫靈,他接著方才的話繼續說,「我不相信杳杳會背著我糾纏你的未婚夫,至於你身後螢幕上的那張照片,趙小姐,你心知肚明是怎麼拍攝的不是嗎?」
趙溫靈被祁肆禮那雙冷淡黑眸看的渾身一僵,她直覺不太好,她仍舊嘴硬,她扯過一旁不作聲的江曜,指著他的領口說,「照片,唇印兩個證據確鑿,祁先生你為什麼非要不信?難道你能忍受自己的未婚妻做出這種不要臉皮的行為嗎?」
祁肆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