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杳下意識咬唇,別開頭,她「嗯」了聲,保證道:「下次不會了。」
「現在可以去看不敘了嗎?」
「可以了。」
「笑一笑,不敘看見你這副愁眉苦臉的模樣也要愁死了。」
溫杳心裡輕鬆了,便仰著頭,真誠地衝著祁肆禮彎了彎眸。
祁肆禮瞧著她彎成月牙的杏眸,陽光下,那杏眸亮晶晶地,臉蛋雪白,嬌而不媚,極其可人地一抹笑。他看了兩眼,捏了捏她的掌心,沒再說話,將她帶上了車。
抵達祁家老宅是在下午兩點半。
陽光明媚,空氣柔和,溫杳被祁肆禮牽著走近祁家老宅的大門,繞過兩段風景獨好的曲廊,到了正廳。
廳內安靜著,只兩位阿姨忙活著打掃衛生。
祁肆禮問:「不敘呢?」
一位阿姨停下手裡的活,答話道:「剛才老太太帶著他玩了一會,不敘就困了,眼下被老太太帶著睡午覺呢。」
祁肆禮回頭看溫杳,「在這玩一會,不敘午覺時間短。」
溫杳點頭,去沙發上坐下,「好。」反正工廠已經確定下來了,繡坊那邊暫時沒什麼大的事情需要她過去照看。
祁肆禮也過來在她身邊坐下,阿姨送過來兩杯溫熱的茶水,溫杳端起茶杯抿了兩口,看見祁肆禮伸手去拿茶杯的手,她看見她剛才給他戴的戒指,突然記起來一件事,「那個——」
「叫我什麼?」
「……」溫杳是真的不知道她應該怎麼喊他才算禮貌,在溫奶奶面前喊得肆禮哥,似乎太過於乖順,不像是未婚妻喊未婚夫的樣子,她看祁肆禮,決定把問題丟給他,「你比較喜歡我喊你什麼?」
「肆禮。」
「……」溫杳拒絕,「我比你小,這麼喊不禮貌。」關鍵是太親密了,她不習慣。
祁肆禮看她,「你想喊什麼?」
溫杳咬唇,問他:「比你小的朋友都喊你是什麼?」
「二哥。」祁肆禮說,「你不適合喊這個,思義也喊我二哥。」
喊他二哥像是把他當家人一樣,而不是把他當未婚夫,溫杳輕輕點頭,「那我不知道喊什麼了。」
祁肆禮回歸原點,說:「喊名字就好,沒有什麼不禮貌。」
「……我不喊。」溫杳始終記得他二十六她十八歲。
祁肆禮看她突如其來的犟,看她的眸,也隨她的意,不勉強她,「嗯,隨你。」
溫杳被這麼一打岔,還記得自己要說的事,實在是那件事對她來說特別重要,她擱下茶杯,坐的端正,細腰挺直,她說:「你把玉墜還給我吧,我們已經交換了戒指,公佈了婚約,眼下婚約是板上釘釘了。」
祁肆禮看她端正的姿態和小臉上祈求的神態,他單手執著茶杯,薄唇壓著杯口抿了一口,嘗到茶水的甘甜,他問:「這麼想要回那個玉墜?」
溫杳聽著他的話覺得有希望,她杏眼睜的圓,殷殷切切的期盼都在裡面,她點頭,「嗯,非常。」
祁肆禮擱下茶杯,起了身,垂眸看她,「跟我過來。」
溫杳知道他要帶她去哪,遲疑一秒,心裡的惴惴又被即將要拿回玉墜的高興給衝散,她起身,跟在祁肆禮身後,往後院走。
路過金魚池,桂花林,海棠樹,便到了祁肆禮的臥室。
祁肆禮推開臥室門,沒進去,站在門口,看著身側的溫杳,他黑眸瞧著她,說:「自己去找,找到的話你可以拿走。」
「……」感覺祁肆禮在逗小孩一樣逗她,溫杳咬著唇,想說不要,但鬼使神差地,她沒開口,反倒往前一步,扭頭看祁肆禮,要承諾,「你說的,我找到了就可以拿走。」
「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