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要拿的嗎?」祁肆禮問她。
溫杳腦子墜的生疼,只想靠著在祁肆禮懷裡沉沉睡一覺,她把自己縮在肆禮懷裡,像一隻生病的小貓一樣,蔫蔫地搖頭,「沒有。」
祁肆禮便用她的大衣裹著她,抱著她大步往宿舍外走,宿管阿姨跟在後面幫溫杳鎖上了宿舍的大門。
週五下午大多專業都沒課,宿舍樓下人來人往,溫杳被祁肆禮這麼抱出去,身上不由得落了很多條視線,她沒注意,人虛虛閉著一雙眼靠著祁肆禮的胸膛。
祁肆禮直接從公司來的,接溫杳的專用車雷克薩斯停在老宅,眼下開到學校的是一輛邁巴赫,溫杳在祁肆禮停下單手開啟副駕車門時,睜開了眼。
因為她被抱著,視線是上仰的,一睜開眼,不可避免看見了宿舍二樓窗戶每間宿舍都擠了兩三個人頭,甚至還有拿著手機對著這邊,溫杳下意識扭頭看了眼車前蓋上的車標,果不其然,一個標誌的邁巴赫車標赫然矗立在車前蓋。
不過溫杳沒力氣跟祁肆禮抱怨這個了,她眼下什麼都不想在意,頭疼地要死掉,祁肆禮附身把她放在副駕駛上,彎腰進來給她系安全帶,她忍不住癟了嘴,抬著發燒後痠痛的手臂抱住祁肆禮的脖子,滾燙的臉貼在他冰涼的勁間,委屈地道:「好難受……祁肆禮。」
祁肆禮給她扣好安全帶,大手罩著她巴掌大的臉,用額頭貼了貼她滾燙的額頭,「我們現在去醫院,打一針就好了。」
溫杳生病的時候脆弱地無時無刻不想撒嬌,她渾身疲軟地靠著,雙手卻緊緊抓著祁肆禮的手腕,委屈地說:「想要你一直抱著我,祁肆禮。」
祁肆禮說:「杳杳,我要開車,你先自己坐一會好不好,就十分鐘車程。」
他低頭,親親她鼻尖,說:「乖。」
生病愛纏人的小貓被這一句低沉柔和的「乖」降服,她鬆開祁肆禮的手腕,說:「好。」
祁肆禮將車內空調調的很高,一路上溫杳又睡了過去,再度清醒過來時在病床上被醫生扎針,尖銳短促地疼意過後,醫生給她粘上醫用膠帶隨後離開。
「喝水嗎?」祁肆禮坐在病床邊目光柔和地看著她。
溫杳一張臉都被發燒燒的通紅,唇瓣乾澀,但她搖頭,竭力往床邊挪,她蔫蔫地卻又眼巴巴地看著他,「你抱抱我。」
這間是單人病房,醫生走後就溫杳祁肆禮兩人。
祁肆禮上了床,側躺在溫杳背後,雙臂環著她的腰,下巴抵在她腦後, 「杳杳,你生病很愛撒嬌。」
溫杳想聞他身上好聞的冷檀木香,她抬著扎針的手,在他雙臂裡轉了個身,臉貼著他質感精良的西裝外套,悶悶地道:「你不喜歡嗎?」
「你什麼樣我都喜歡。」
祁肆禮大手在她後背輕輕撫摸,另隻手在揉她的後腦勺。
溫杳舒服地眯眼,嘴巴還很乾,她忍不住在祁肆禮懷裡仰了下頭,語氣仍舊很軟,像是撒嬌,說:「要喝水,嘴巴好乾。」
祁肆禮垂眸看著懷裡像霜打的茄子似得全蔫的少女,臉蛋通紅,唇瓣卻又幹又白,一雙平日裡生機勃勃的濕眸此刻像受傷的小鹿,濕漉漉地看著他,他低了下頭,薄唇噙住她的唇瓣,吮了兩下邊退開,撐起身子要去拿水杯,一隻小手卻攀住他的肩膀,力道小到沒有,但在試圖不讓他起身。
他順她的意,再度側躺在病床上,看溫杳,「怎麼了?」
溫杳癟著嘴,委屈地看他,「你怎麼就親兩下,是不是嘴巴很乾,你吃的不舒服,祁肆禮,你跟我在一起不會就是為了跟我接舒服的吻吧?」
祁肆禮定定看她一會,隨後極輕地笑了一聲。
溫杳繼續癟嘴,「你笑什麼?」
祁肆禮捏她的腰間軟肉,收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