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肆禮目送著溫杳進了教學樓,才伸手拿過中控臺上剛才就震動個不停的手機。
唐雎在兄弟群裡瘋狂他,要他出來喝酒。
他剛跟溫杳在一起沒顧得上他,十幾分鐘的時間唐雎發了數十條,眼下還沒有停下來的趨勢。
祁肆禮在唐雎又一條催促的訊息蹦出來時,回了過去:【別刷屏了,來了。】
唐雎喝酒的地點在自家【盛唐】會所,祁肆禮到的時候,唐雎跟顧臨都喝了兩瓶。
他走過去坐下。
唐雎見祁肆禮來了,立即幾步過去,在祁肆禮身邊坐下,上下打量他,「二哥,你可終於記起兄弟來了!你昨天出院,我想著約你出來聚一聚,看看你恢復地怎麼樣,結果給你打十幾個電話,你一個也沒接,你幹嘛呢?不會是把兄弟電話拉黑了吧?」
顧臨也看向祁肆禮,他比唐雎眼睛好點,再加自家兄弟喝酒,會所包廂的燈沒整那麼鬼迷日眼,明亮得很,他一眼看見了祁肆禮喉結下方綴了一顆面積小但異常鮮艷的草莓,他把酒杯遞到唇邊,眸中明瞭地無聲笑了笑。
祁肆禮沒理唐雎這話,只說:「讓服務生送來壺茶。」
「你來這隻喝茶?」唐雎瞪大眼,雖震驚但按了服務鈴讓服務生來送茶水,「你什麼時候滴酒不沾了哇?」
祁肆禮淡聲:「一會得開車去學校接杳杳,酒駕誤事。」
「……」唐雎沉默,當時溫杳聯合他二哥大嫂褚思思搞祁松年一手的事在上流圈裡傳的沸沸揚揚,說是祁家二兄弟真是娶了一對活閻王,聯合搞自家的集團。
唐雎跟顧臨知道日報上的嵇姓女子就是溫杳母親,也能理解溫杳偏激的做法,當時他跟顧臨都以為祁肆禮跟溫杳兩人算是徹底掰了,沒曾想兩人眼下竟能再次重歸於好,甚至比以往還要如膠似漆。
不過唐雎也能想通,他二哥不願意放手,溫杳呢,心裡愛著又心軟善良,恰巧遇上祁松年放走嵇雪自己自殺這事,溫杳能想通他二哥在這件事情裡純純無辜,那兩人的感情路自然而然還是順的。
讓唐雎沉默的是,他二哥眼下要把人接回家裡去住,他撓了撓頭,問:「嫂子現在不住校嗎?溫奶奶不是也度假回來了,二哥你還接人幹嘛?」
說著,唐雎注意到了祁肆禮喉結下方的一顆紅色草莓,他忍不住「臥槽」了聲,猛地跳站起來,手指著祁肆禮的脖子,對著顧臨驚道:「吻痕?!!!草!顧臨你快看二哥身上有吻痕?!!!」
「……」顧臨寵辱不驚道:「早看到了,你至於這麼驚訝麼?」
唐雎眼睛仍舊瞪得極大,「當然驚了!顧臨你身上有吻痕我都不至於這麼驚訝,但是是二哥,圈子裡對他的稱呼都是祁二和尚哎!一個和尚怎麼可以有吻痕!!哪個女人弄的?真是膽大妄為不知廉c嗷嗷——」
「恥」字才發一個音,唐雎腿上就捱了一腳,高定皮鞋鞋底軟,但架不住祁肆禮沒收一點力道,疼的唐雎嗷嗷叫了一聲,抱著腿倒在沙發上,他看向祁肆禮,皺眉不解道:「二哥你踹我幹嘛!!!」
服務生敲門進來送茶,祁肆禮拎著茶壺到了一杯茶水,遞到唇邊,抿了一口,眸眯了眯說:「祁二和尚這個稱號,我沒記錯的話,是你先叫的,唐雎。」
「……」始作俑者唐雎啞口無言,傳出去的契機,唐雎還記得,是祁肆禮二十二歲生日,唐雎特意找了一個頂頂漂亮又乾淨的女大學生想給他二哥,讓他二哥開開葷。
他也是膽大妄為,想著興許他二哥不知道女人滋味有多好才過的跟和尚一般清心寡慾,等到開了葷,自然也能多多交起女朋友,到時候兄弟喝酒各自帶著一群漂亮妹妹多爽。
於是祁二生日當天,唐雎把漂亮妹妹推過去,喝多了酒的祁肆禮避地不能再快,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