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有一點。」
「不困。」
溫杳便開口說:「我以後還是要住校的,不能跟你每天住在這裡。」
祁肆禮說:「不喜歡嗎?」
溫杳:「嗯?」
「今晚我對你做的事。」他聲緩慢。
「……」溫杳臉熱,她咬唇說:「不是——」
「那是喜歡?」他說著用大手輕輕捏了捏柔軟細窄的側腰。
「……」溫杳更臉熱,她手去掐他的後腰,「你不許再逗我,再逗我我就把你踹下床了。」
祁肆禮似乎笑了一聲,有氣息拂在她額頭,他嗓音低低「嗯」了聲,說:「好,不逗你了。」
溫杳便繼續說原因,「只是我覺得我要是住在你這裡,你年輕氣盛的,一定會每晚都要做這種事,先不說你,只說我,我……白天還要上課呢,要是天天這麼晚睡,我會吃不消的。」
「今天是特殊,杳杳。」祁肆禮一隻手去捏她的腮,觸到她的臉,才發覺她臉很熱,他眸黑著,說:「以後不會這麼多次。」
「才不信。」溫杳說。
「嗯?」
溫杳用腿去示意他,嗓音輕不可聞,「……都三點了,你這還能呢。」
祁肆禮手伸進被子裡,將她一條腿撈到腰上,他湊近她一點,嚇唬她,「不想睡覺了麼。」
「……」溫杳真的被嚇到了,臉好比才從太上老君的煉丹爐裡拿出來似得熱的滾燙,她不敢再動,仰著頭即便房裡很黑看不見他的臉,也竭力仰頭,她咬唇道:「你不許再那樣——」
祁肆禮大手摸摸她的腦袋,「嚇唬你的,太晚了,睡覺吧。」
危險解除,溫杳輕輕鬆一口氣,緊追不捨問:「我剛才說的是認真的,不放假我不來這裡住,你同意的吧?」
「你這好像是在通知我杳杳。」祁肆禮說。
溫杳撒嬌,想在他懷裡亂蹭,但又恐怕他不好受,便一動不敢動,只將語氣變軟,她說:「你不許生氣,也不許多想,我就是不想玩物喪志而已嘛。」
祁肆禮揉揉她往裡凹起的窄腰,語氣寵溺,「接個吻就同意。」
「好!」溫杳便微微仰頭,柔軟唇瓣去夠祁肆禮的薄唇,他也順勢低頭,她很輕易就吻到了祁肆禮的薄唇。
四片唇瓣一接觸,都沒有吻的太激進,畢竟今晚已經接過太多次劇烈喘息的吻,眼下兩人不約而同地選擇了溫情脈脈的親吻方式。
溫杳輕輕閉著眼,享受著祁肆禮一下一下斯文舔吮她的嘴唇,她沒怎麼主動,只被他含住上嘴唇裹著不放時,她才主動一點,也學他含住他的下嘴唇一下一下地吮。
也有伸舌頭,但遠遠沒有以前接吻他攪弄地那麼激烈,他仿若只是享受將厚舌伸入她口腔被她呼吸時無意識含住的一瞬間,她張嘴時,他又退出來,下一秒又再度將厚舌伸進來讓她含住吮住。
這麼溫情地親了五六分鐘,溫杳的氣息也快用盡了,她兩隻手去捂祁肆禮的薄唇,看不清祁肆禮的深眸,她用鼻樑輕輕磨祁肆禮的鼻尖,眼眸困地閉上,嗓音被親的軟糯,「我……我睡了,不親了。」
祁肆禮聽出她的睏倦,手臂將她柔軟的身體更緊地攏進懷裡,聞著她身上被暖熱散發的陣陣清香,他說:「嗯,今晚好夢。」
隔天是週三,溫杳有早八,她沒起得來,鬧鐘是定了的,祁肆禮也是喊了她的,但溫杳第一次生出逃課的衝動。
她連床都不想下。
七點半,溫杳半坐在床上看祁肆禮赤腳在地板上穿襯衣,行動平穩如常,絲毫不受昨晚影響,甚至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神清氣爽,反倒是她自己,如車碾過一般。
「我幫你跟教授請假,杳杳。」
溫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