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杳還沒說話,祁肆禮在一邊開了口,語氣淡淡:「不如你來親自表演一個胸口碎大石。」
顧臨在一邊笑了一聲,唐雎得意揚聲道:「哎呦呦,這包廂裡好大的醋味,嫂子,你聞到了吧?」
溫杳:「……」
唐雎還在作死,語重心長道:「二哥,你別這麼霸道啊,嫂子才十八歲,都還沒正兒八經談過戀愛摸過男人腹肌呢,你不能用婚姻綁死人家,你說人這一輩子如果只能摸一個男人的腹肌那多遺憾啊!」
「遺憾嗎?」祁肆禮不鹹不淡地看著唐雎,道:「應該還有比這更遺憾的事情吧?就比如我現在退出你這家會所的投資,唐伯父應該會叫你回家好好地喝上一杯熱茶,你說呢?唐雎。」
唐雎:「……」
前段時間他被他爹唐盛停了所有銀行卡,過的縮衣節食就是因為要開這家會所,這家會所他沒告知唐盛私自投了15億,這15億不只是他自己的,還拿了他媽的私房錢,唐盛知道了後,罵他敗家子,說他沒做生意頭腦非要攬瓷器活,他頂嘴幾句立即就被唐盛停了卡。
眼下之所以能重新開起來,是祁肆禮這個發小投了八千萬,將唐雎媽的五千萬抽了出來,他爹才放了他,他爹想的是總歸祁肆禮是大頭,即便虧損也不全是唐雎的,再者祁肆禮投錢,不亞於一個定心丸,唐盛知道,祁肆禮能投錢也不全是看在兄弟的面子上,那必然是投資價值,才眉頭也不皺地往裡扔八千萬。
實際上唐盛不知道祁肆禮單純是看在好兄弟的面子上,才拿了八千萬給唐雎,至於投資價值的事,他一點也沒評估過。
若是祁肆禮真的撤資,唐雎不光是要被唐盛再度「請」回家吃鞭子了,更甚者,他這幾年銀行卡里都別想有七位數的餘額。
顧臨看戲笑的促狹,唐雎不敢作死了,嘻嘻笑著,「二哥你看你,怎麼就開不了一點玩笑,我哪能真讓嫂子看美男,再說,看嫂子對你這麼依賴,我把八塊腹肌美男搬到她面前,她估計都會閉上眼,一眼都不看。」
溫杳這時默默說了一句,「其實我挺想看魔術的,如果魔術師真有八塊腹肌的話,那更想看了……」 唐雎:「……」完蛋,他感覺他二哥看過來的眼神像是要殺了他。
顧臨此時看熱鬧不嫌事大,腳去踢唐雎,說道:「快點啊,嫂子要看呢,還不趕緊叫八塊腹肌魔術師上場!」
唐雎盯著祁肆禮冷沉的目光就差跪去溫杳面前求她別想看。他傻在原地,直到聽見一聲捂唇輕笑的嗓音,「騙你的,我其實對魔術不敢興趣啦。」
這話是溫杳說的,唐雎看過去就見溫杳坐在沙發上,捧著透明果汁杯子,笑的杏眸彎彎,眸底閃亮,他才反應過來,溫杳剛才是在逗他。
唐雎長舒一口氣,「嫂子,你嚇死我了!」
溫杳止不住地笑,她剛才就是見唐雎跟祁肆禮的相處,覺得有趣,忍不住想逗一下他,沒想到他真的被嚇到了。
祁肆禮聽著那幾聲笑,偏頭看溫杳。包廂裡燈光開的亮一點,她雪白的臉蛋脖頸和手臂逗袒露在外面,看起來又香又軟,烏黑的長髮紮成低馬尾,露出同樣雪白小巧的耳朵,她此刻笑著,嘴角輕輕裂開,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杏眸也彎著,顯然是真的開心。
他沒見過她笑這麼開過。
他調整了下姿勢,擱下酒杯,一隻手輕輕碰了碰她的耳朵,問她:「覺得他怎麼樣?」
「啊?」溫杳還止不住在笑著,聽見祁肆禮問她,她扭了頭,眼角笑意還沒散盡,「你說什麼?」
祁肆禮語氣淡淡重複了一遍,「唐雎,他怎麼樣?長相和脾氣,喜歡嗎?」
「……」溫杳敏銳察覺到不對勁,她眨了下眼濕潤的杏眸,含糊道:「你朋友性子挺好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