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半年初他一個月要出差四五次,晚上哄睡電話卻下次次不落地如約打到溫杳手機上,溫杳趴在婚房寬大柔軟的大床上語氣柔軟讓他注意身體不要熬夜處理公事,祁肆禮說好,然後停下公事,給她唱歌或者給她讀她指定的書籍內容哄她睡覺。
三月底,天氣漸暖,溫杳放學上了接送車,駕駛室是李覓。她上車後就開始一言不發,李覓察覺到她心情不好沒開口說話。
李覓恭敬把溫杳送上樓,又把在西圖瀾婭餐廳買的晚飯遞給溫杳,目送著溫杳進了房門,才轉身走進電梯,順帶著給老闆匯報工作。
「祁總,溫小姐今天心情不佳,您看您現在是否有空給她打個電話?」
「嗯,知道了。」祁肆禮應聲,卻因為手邊正跟著兩個外國合作夥伴,不得不把這一通電話往後挪了挪。
溫杳進門,開了所有燈,璀璨奢華的吊燈足以照亮一樓室內,她把揹包擱在玄關處,看著寬敞無比卻也空落無比的客廳,眸底生厭。
她把晚飯放在奶白餐桌上,坐在椅子上,開啟西圖瀾婭餐廳外賣,是一份奶油意麵和明蝦球,她用叉子攪拌了兩下意麵,沒什麼胃口地送進嘴裡,一邊嚼著一邊看向桌面上的手機。
祁肆禮還沒打來電話。
寬敞的客廳此刻靜得像是空無一人,溫杳頓時不想再吃飯了。
她從餐桌旁起身,沒帶手機去了一樓主臥洗澡,她沒去二樓,平常祁肆禮在的時候,他習慣在二樓主臥抱著她睡覺,眼下他不在,溫杳也不想上去。
洗完澡,溫杳就鑽進被子裡睡覺了。
手機在客廳響了好幾次,但臥室隔音很好,溫杳一點動靜都沒聽見。
當然。
即便聽見了,溫杳也不想接。
祁肆禮第二天就回來了,李覓接到電話時,還驚了驚,去機場接到祁肆禮返程的路上,李覓問道:「祁總,您怎麼回來了?會議不是還要兩天嗎?」
「有點事,下午走,機票你定一下。」
到了景泰灣,祁肆禮推門進去,一眼瞧見不接他電話,卻一早給他發訊息說想搬回學校住的溫杳正在落地窗前看書。
春日漸暖,她穿一件淺黃色的鏤空薄針織衫和百褶裙躺在靠椅上,長發乖順地紮成一個低馬尾垂在胸前,雪白漂亮的芙蓉面上落了點早上的陽光,她也不嫌陽光晃眼,仍舊一動不動地瞧著手上的紙質書。
聽見門聲,溫杳雙手捧著書側了眸,瞧祁肆禮一眼,又淡淡移開視線。
祁肆禮知道她還在生氣,他脫掉西裝外套,大步往落地窗前走,路過沙發時,隨手將手上的西裝外套搭在椅背上,他走過去,附身徑直把生氣的少女從躺椅上抱起來,往沙發那邊走。
「你放我下來。」溫杳一隻手捏著書,用書脊敲祁肆禮的後背,不滿地哼道。
祁肆禮不放人,穩穩把溫杳抱進懷裡,他坐在沙發上,大手握著她的腿讓她跨坐在自己西褲上,長指去捏面前人的耳朵,問:「生什麼氣呢?」
「沒生氣。」溫杳想從他腿上離開,但祁肆禮大手摁著她的腰,她走不開,便放棄了,但也不乖順地靠近他懷裡,就挺著腰,面對面看著祁肆禮。
「是我出差太多了嗎,杳杳。」祁肆禮猜得到,他這個三月就在家裡睡過三晚。
果然說到這,溫杳再不能假裝淡定,她抿著唇十分堅定地說:「我要回學校住,這裡太冷清了,祁肆禮。」一整個三月,她幾乎都是一個人在這裡睡,李覓來接送她,然後把她放在這棟寬敞低奢的兩層住宅裡,她晚飯午飯都是一個人吃。
「不回學校住好不好,杳杳,忙完這個三月,我就輕鬆了,可以天天回來陪你。」祁肆禮好聲勸著。
溫杳哪裡聽得進去,她受夠了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