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抱一會,杳杳。」祁肆禮修長雙臂攏住溫杳纖瘦的身體,她沒有反抗,唇線平抿,乖乖地往前依偎進祁肆禮的胸膛上,雙手輕輕抱住了他勁瘦的腰。
溫杳為此刻自己的無能為力感到難過,祁肆禮跟馮箬之間的芥蒂是她,此刻她什麼安慰的話也說不出來,總不能讓祁肆禮放棄自己去跟馮箬和好。
祁肆禮雙臂輕輕擁抱著她,他微微低著頭將臉埋在她頸窩,他沒有說一句話,溫杳卻彷彿身臨其境感知到他的難過,她兩隻小手摸到他的腦袋,很輕地揉了一下說,「知道你不會想聽,但是祁肆禮,對不起,我好像讓你很為難。」
「為什麼要道歉,杳杳。」祁肆禮聲有點低,手臂微微收緊了一點,他臉貼著她馨香的頸,說:「杳杳,我一直很慶幸可以擁有你,跟你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心情都是愉悅的,讓我為難的從來都是我母親。」
「明知道我愛你,卻仍舊固執己見要我跟你斷了關係,可即便我跟你斷了關係,父親就會跟她復婚嗎?母親心裡明鏡,她等了這麼多年,知道了父親跟你母親那三年,她知道父親再也不會跟她復婚。」
「她接受了這個事實,可她不願意接受父親愛嵇伯母愛到這種程度,所以她見不得我跟嵇伯母的女兒有任何牽連,即便她從來都沒有把我跟大哥當做她的兒子。」
「她一直把我跟大哥當成工具,綁住父親的工具,既然是自己的工具,那怎麼會允許工具跟她討厭的人有一絲一毫的牽連,如果工具不聽話不順她的意,那丟掉就好了,反正父親再也不會靠近她,工具也沒任何利用價值,丟就丟了,所以她可以面無表情地把協議書當著我的面利落簽字按手印,說儘快簽字,她明早來取。」
「這麼多年,其實也習慣了母親的冷待,但被這麼決絕地丟掉,心裡還是像被一把很鈍的刀砍了一下,沒有流血沒有傷口,只有綿延無絕的鈍痛一點點從心臟傳向大腦。」
溫杳一直安靜在聽,她從小被嵇雪小心呵護,這裡疼了一點那裡不舒服,嵇雪都會輕聲細語安慰百句,她無法想像如果那些時刻,沒有嵇雪的呵護,她一個人面對世界會有多恐慌。
可祁肆禮自小就被母親冷待,二十六年人生裡沒有感受到母親的關心和溫暖,她無法想像祁肆禮的童年是什麼樣的,即便祁松年作為父親從未失職,但母愛的缺失終究會是他人生一道低矮卻難跨越的坎。
溫杳自覺自己跟祁肆禮經歷有些相似,可又不完全相似,她是缺少父親的關心,可她從小到大養成的習慣是從不對溫重華抱有期望,她不期待從溫重華身上獲得關心和愛護,所以父愛的缺失對她來說可有可無,但祁肆禮不一樣,她從他的話中聽出來,祁肆禮渴望來自於他母親的關心,或者說,他其實很愛他母親。
不太想讓祁肆禮繼續難過,但溫杳沒有更好的辦法或者說辭可以安慰地了祁肆禮,她想了一會,輕輕咬起了唇,兩隻小手慢吞吞地從他的後腦勺移到了他的襯衣上,她扯住他的襯衣,將他襯衣下擺從西褲裡抽了出來。
小手接著摸去他皮帶時,祁肆禮側了側頭,薄唇對著她耳朵,喊她,「杳杳,在做什麼?」
「……想要你開心點,祁肆禮。」溫杳聲音因為害羞變得細微,她還被祁肆禮抱在懷裡,她說著,微微仰頭,兩片柔軟的唇瓣含住近在咫尺的性感喉結,邊吃他喉結邊斷斷續續說著話,「網上說……angry sexy……會讓人體釋放……快樂激素,刺激會……讓大腦分泌……催產素多巴胺和血清素等激素,這樣……你就會開心起來了。」
在她完整說完這一句話後,她的舌頭已經不著意碰到了他堅硬喉結無數次,她能感知到祁肆禮的氣息在往下沉,她覺得差不多了,臉通紅著鬆開他濕漉的喉結,把臉緊緊埋在他滾燙的胸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