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裡面的人走了,咱要不去福晉那邊。」張全看著妙鈺三人所在的方向,漆黑的夜中,人影晃動。
「嗯。」唐競輕輕關上了窗。
「怎麼樣?」唐競開口道,妙鈺正坐在臺子上。
妙鈺的臉龐隱秘在黑夜中,若有若無。
「沒有,今日倒是什麼都沒看到。」妙鈺答道。
「你有帶作坊的鑰匙嗎?」唐競站在妙鈺的面前。
「綠柳帶了。」說著,綠柳也接受到了訊號,將鑰匙遞給了妙鈺。
「喏。」妙鈺將鑰匙丟擲弧線,唐競單手接住了鑰匙。
唐競走上前,將門鎖開啟,但沒有將門開啟,而是站在三四步之外的地方等待。
妙鈺見他的操作,雖然有些迷惑,但她沒說話,且背對著唐競。
無聲與黑暗絕配,幾人只是定定待著,沒人說話,無人言語,沒有約好,卻十分默契。
小作坊裡沒點上燈,借著別的店微弱的燈光,唐競不至於完全看不見小作坊。
穿著紅衣,長發飄逸的人,似是一瞬間出現,在微弱月光襯託下,顯得格外詭異。
這次是唐競和張全兩人看見了。
綠柳青梅圍站在妙鈺旁,而妙鈺是背對著作坊門坐在臺子上的。
唐競衝上前,小作坊沒有更換的門,在一瞬間的推力下,嘎吱作響。
屋內的紅衣飄發鬼,一瞬間也沒反應過來,他剛要跑,張全已將他牢牢擒住。
「幹什麼的?」唐競低沉的聲音,與黑暗相襯。
跌坐在地上的紅衣鬼,沒說話,在地上扭來扭去,想要掙脫張全的束縛。
張全又使勁了三分,低聲喝道:「別亂動!」
屋外三人聽到動靜,迅速趕來了裡面。
「這就是那鬼?」妙鈺問道。
「看樣子是。」
張全見眼前之人不說話,便用胳膊鉗住他的脖子,「快說。」
地上的人,聲音稍有些抖,支支吾吾道:「爺,爺,爺,我說我說。」
紅衣女鬼,顫顫巍巍道:「這位爺,真不關我的事,是那飯店劉老闆讓我來的,我是他店裡小二,我要是不來,我的工錢就沒有了」
「哪家飯店?」妙鈺問道,說到不發工錢,這個吝嗇鬼的形象,總感覺和上次自己吃過那家飯店老闆高度相似?
那個離小作坊不遠的飯店。
妙鈺:「是那個離這兒幾步路的飯店?」
唐競:「斜對面那家燈還亮著的飯店?」
妙鈺和唐競同時開口。
「對,對,對,就是那家,我也不想做這個嚇人勾當的,我還要養家餬口呢,要不是他逼我我才不來呢」
妙鈺沒再說話,就是覺得這員工肯定被壓榨了好久,不然他們還沒幹什麼呢,便已將事情原委說出。
「這位爺,這位小姐,您們行行好,先別告訴我們店老闆,我等他把這月工錢結了,您們再去,成麼?」地上的紅衣女鬼低首雙手合十。
「行吧,但你不能再來我們店了,你們這樣搞,嚇到別人了。我們生意還怎麼做?」妙鈺嚴肅道。
「可是可」地上的人結結巴巴的,可是他老闆就是讓他來幹這個的,要是不讓他進來,那個賴皮老闆肯定還是拖欠自己工錢。
妙鈺:「」
總感覺有點蹬鼻子上臉的意味呢。
但打工人何苦為難打工人呢。
妙鈺嘆息,道:「你們老闆會來監工嗎?」
紅衣女鬼,楞了一下,「什麼?」
「就是他會來看著你裝鬼嚇人嗎?」妙鈺又解釋了一遍。
「不會,一般老闆就看我進來了,他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