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最後的話他也是沒有問出來,他想問問自家爺為什麼這麼遲才回來,今日可是非常冷得,後半夜的天氣就更是不用說的。
但轉念一想,自家爺很有可能就是從福晉院裡出來的,爺去福晉院裡,可謂是天經地義的事,他自己也覺得沒什麼問題。
就是不理解為什麼在後半夜出來了。
所以他還有點想問——
爺,您跟福晉吵架了?
但這句話他沒有說。
唐競聽到張全問的是這個問題,就嗯了一聲,說自己知道了,說自己會早點回去的。
說自己會回去就睡的。
說完這幾句話,唐競頭也不回的就離開了,只剩下張全一人在風中凌亂。
張全:其實我想問的不是這事來著。
但看自家爺走了,他也就回自己的住處了。
唐競回去路上,越想越不對勁,張全是貓頭鷹嗎?大晚上的怎麼不睡覺,像是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出來,他在專門蹲點一樣。
想到這裡,他又快速轉頭看了一眼,然後將周圍一圈都看了一遍,確認張全沒有跟在自己身後,而是已經回去了,就放心的又走了起來。
張全點倒是掐的挺準的,唐競心裡想了好久,最後有一瞬間,腦子裡閃過了一個想法——
他該不會就在附近一直在等著吧?
唐競心裡又感覺沉重了幾分,下次得跟張全說說,夜深了,就回去休息,別再等著自己了。
路上十分寂寥,只剩樹影在燭光下搖曳,顯得更加清冷了。
好在是沒下雪,唐競心裡暗自慶幸,不然這要是下了雪,這大晚上的,自己走路回去,指不定就背那塊結了好久的冰給滑倒呢。
夜雖冷,但唐競看到走廊裡毛茸茸墊子還是忍不住坐在了上面。
妙鈺幾乎給院子裡可以坐的地方全放上了墊子。
這次坐在上面和以往沒什麼不同,依舊是那個軟軟的感覺,坐久了還會感覺到有些溫度傳來,感覺還是非常的暖和的。
唐競抬頭看了看天,心裡情緒翻湧,這幾次聽到妙鈺一直喊著那個名字,自己心裡就開始想到自己身邊的人。
本來已經在這裡三年了,他已經開始淡然,慢慢接受這裡的一切,只想平平淡淡的過好自己,過完以後的日子。
但妙鈺來了以後時不時嘴裡唸叨的自己親近的人,亦或者是不經意間露出憂鬱的表情,這些唐競全都看在眼裡。
「三年了啊,也不知道我自己在那邊怎麼樣了。」唐競抬頭用手遮住月亮,從指縫間看月亮似乎是有些更特別的感覺。
他現在在想自己以前的生活,再想想現在的生活,當然能回去當然是最好的,也是自己原來的生活才好。
多愁善感,這不是唐競會做的一件事。
甚至他剛來的時候時候,還是很淡定得一副樣子,總是想著自己要怎樣扮演好九阿哥這樣一個角色,自己怎麼才能小小的改變一點,最後再引起一個大的變化。
讓別人覺得,眼前的人。
好像是,但又好像不是,這話說起來,唐競自己都感覺矛盾。
但他用了三年的時間,基本做到了。
沒人覺得他不是九阿哥,也沒人覺得他很奇怪,只是覺得他是性子大變,就是因為那場生的病。
在來的時候,借生病這個藉口真的是唐競做過最好的決定,當時自己完全不知道怎麼樣,是那種看起來冷靜,實則慌張到不行。
那段時間,他心裡想的事不多,一直只有這一件。
那段時間,他沉默寡言,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