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應淮序輕聲道, 他好像突然有些明白為什麼溫時卿要收江深為徒了, 他橫掃一劍驅散了面前的紅蝶, 開出一條道對身旁的人說道:「跟著我。」
然而,就在應淮序想要靠著那條道進入到蝶陣的陣眼處時, 一個人的身影突然出現在面前, 先兩人一步走進了蝶陣之中。
應淮序霎時高聲大喊:「顧澤陽!」
回應他的是顧澤陽抬起手朝他擺了擺了, 大聲道:「保重!師弟。」
不過片刻,顧澤陽以最快的速度到了蝶陣中心, 他揚起手中的劍毫不猶豫刺向了自己的丹田, 劍刃割破血肉的一瞬間他嘔出一口鮮血, 紅蝶將他包裹起來, 七竅無孔不入。強悍的靈力自丹田湧出,在瞬間燃起烈火將周遭所有的紅蝶點燃。
應淮序默默看著面前的場景,轉身對江深道:「去讓方恆煜帶領所有人起陣圍住所有紅蝶。」
紅蝶被仙門百家弟子的靈力包圍,顧澤陽在陣眼處身上叮滿了無數的紅蝶,強悍至純的靈力在那一刻全然爆發,發出一聲怒號。整個蝶陣剎時燃起熊熊烈火,應淮序看著裡面,無數的紅蝶猶如發瘋一般拼命往顧澤陽的身體裡躥。
顧澤陽用盡了所有的靈力,整個人完全是靠著紅蝶的支撐才沒跌落,金丹已然破碎,那種鑽心的痛楚在此刻竟然毫不起眼,周遭的火焰熊熊燃燒著,紅蝶逐漸被燃燒殆盡敗落,他體內的紅蝶啃噬著他的血肉。他轉身看向洞穴內,回想起了四十年前的那一日,勾著唇角閉上了眼。
本以為窮途末路,但終不負所託。
「哥哥,我來見你。」
一滴冰冷的液體順著臉頰流下,滴在了熊熊烈火中,陣眼處的人在下一瞬驟然炸開,紅蝶伴著血肉在蝶群中飛濺,又被周遭的火焰燃燒殆盡。
終於不知過了多久,所有的紅蝶都被燒盡,陣中的人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應淮序看著面前的灰燼,突然想起自己判出玄夜宗的那一年,顧澤陽是最不相信的那個,直到他親眼看見自己,他沒有多說一句話,拔起佩劍割袍斷義,離開前說:「他百年行正道,終有一日也將殉於正道,既已殊途,那便往日之情便再不作數。」
顧澤陽一生堅信正道,卻被白無乾帶彎了路,所幸最終殉道於正。而他們殊途同歸,時隔多年喊了最後一聲師弟。
應淮序垂眸笑了笑,走到方恆煜身旁:「碧落盒定然不能落在白無乾手中,我去幫溫時卿,待人出來後你帶著人立即開始封鎖那裡。」
說罷,他拎起劍朝著洞穴內疾速走了去。
洞穴內,拿到碧落盒的白無乾笑著牽起對對方的手,想要往外走。
溫時卿在對方碰到自己的一瞬間身上的靈力突然爆發起來,將身上對方的靈力盡數衝散,手中的劍幾乎是下一瞬間就砍到了白無乾的脖頸上。
白無乾瞬間噴出一口血,轉身一掌推開溫時卿徑直朝著出口飛了出去。溫時卿被一章推開,抬起手中的劍朝著自己的左手壁眼睛不眨就是一下,下一刻瞬移到白無乾身後,將自己的血盡數染在了白無乾身上。
既然那些兇獸只針對溫時卿,那白無乾也別想順利出去。
白無乾握緊手中的碧落盒,轉身對溫時卿說道:「仙尊,事已至此你又何必再掙扎,天道大開你我都能飛升成仙,享天上無盡繁華,何樂而不為?」
天道開啟將會如何溫時卿再清楚不過,當年的汀潯山莊是何等慘狀,若是再次重蹈覆轍只會讓整個修真界像原著中一樣,成為人間煉獄。
溫時卿二話不說直接拎著劍朝白無乾打了過去,對方此時已經達到了目的,堪堪躲過溫時卿這一擊,絲毫不戀戰地朝外奔去。
溫時卿緊隨其後,一擊又一擊強悍的攻擊朝前打去,有些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