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門讓我來的。」溫時卿淡淡道,為了讓他的話可信他還特意拿出了掌門令牌。
看門人糾結了片刻,才猶豫猶豫要開門,誰料兩人轉身的一瞬間猝然又轉了回來,一個咒術就朝溫時卿打來。溫時卿登時警鈴大作,運起靈力接住兩人的攻擊
,不等對方鬆手順著掌心將強悍的靈力送過去,兩人就那樣暈倒在面前。
溫時卿輕哧了一聲,抬手輕鬆破了咒術將門鎖開啟,看向裡面警惕的人,真容露出的同時開調侃道:「不過半月不見,便不記得本君了?」
「十一仙君!」塵秋見來人神色裡煥然見光,他身旁的另外幾人已然如此,他們本以為自己會死在這裡的,溫時卿卻出現救了他們。
「走吧。」溫時卿轉身說道,說罷他又回眸問:「你們被關在這裡只是用來威脅汀潯山莊?」這分明是不成立的,除了嶽和玉沒人知道,若不是溫時卿,就不會有人來救他們。
「不,我們意外知曉了他們的陰謀,時洋本來是要殺了我們的,可卻一直沒動手。」塵秋不解地說。
溫時卿瞭然點頭,上前一步走近塵秋,手掌搭在他的肩上低聲說:「塵羽也來了。」他話一出,塵秋登時警覺:「他在哪兒?!」
「別急,他是安全的,就是以防萬一需要你去把他換回來。」溫時卿的話不是在詢問塵秋的意見,因為在下一瞬塵秋便消失在了眼前,緊接著出現的是一個矮塵秋一截衣衫襤褸的少年。
「仙君?」塵羽一臉懵地看著面前的人,張了張口又問:「您救到哥哥了嗎?」
溫時卿勾唇笑了笑,揮袖將面前的人徹底變回原樣,牽起小孩的手朝外走:「你哥哥沒事,倒是你,該好好修煉一番了,否則以後怎麼保護哥哥?保護自己。」
塵羽認真思考了良久,才回答:「仙君說得有理,我會努力修煉的!」
溫時卿為了省事直接將整個船艙裡的人都弄暈了過去,就在他帶著人準備離開船艙時整隻輪船突然開始顛簸了起來。他驟然意識到,永川兇險難道只是因為它的驚濤駭浪嗎?
「上甲板!」溫時卿話音剛落,一隻似巨蛇蛇尾一樣的東西倏然穿破船底從幾人之間躥出,靈活的尾捲住一人就要走。那弟子猝不及防被捲走,溫時卿再快的劍也救不了他。
「師弟!」一個弟子大喊著想要去救,去被溫時卿凌冽的聲音喝住:「想死就去。」說罷,他便跨步朝甲板走了去,剩下幾人沉默不語隨其大步離開。
加甲板上此時一片混亂,沈玉堂將時洋打得毫無還手之力,其他凌雲宗的弟子已經被姚懷夢和周岸停製服,兩人身上掛彩塵秋立馬就去給兩人治療。
「塵秋,你別勉強。」周岸停自己傷得不輕還不忘關心對方,塵秋嘴角輕輕抽了抽,想到因該是溫時卿做出來的效果,輕聲答:「我沒事。」
時洋此時已經渾身是血,臉上卻仍帶著輕蔑的笑,嘴也還是那麼賤:「沈掌門,就算你殺了我,想逆永川而上的人會只有我一個嗎?」
沈玉堂一劍刺穿了他的肩膀,他卻渾然不覺的模樣:「你想全都殺了?」他笑了起來,不顧鮮血淋漓聲音慵懶:「沈玉堂你還真是剛正不阿啊。」
「殺了我,你又能活嗎?」他大笑了起來,鬆開自己的劍抬起手握住對方鋒利的劍刃發狠朝自己刺去,他朝沈玉堂靠來的動作卻倏然一滯。
或許永遠也不會有人知道,他這一頓只不過是因為一個出現在視線裡的白玉發冠。
沈玉堂冷眼看著面前的人,只聽時洋輕笑一聲,鬆手把沈玉堂朝外推,嘴裡喃喃著:「原來他也來了。」
溫時卿從船艙出來時,恰逢一個血淋淋的軀體朝海里倒去,嘴裡大喊著:「沈掌門就算自己活下去了,那你遠在長都港的兒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