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舅媽被她說得沒臉,更不樂意的。
大姨也不搭理她,只用屁股給大舅媽往後面撅了撅,免得丟人。
寶兒把捧花遞給荊彩仙,軟軟地叫了一聲娘。
荊彩仙半點不覺得自己一個剛成親的被小孩子叫娘有啥不好的,反而高興得一把摟住寶兒,親了一口,「哎,好寶兒。」
她又湊過去要親甜甜盼盼幾個。
他們嘻嘻哈哈笑著躲開,小舅媽嘴巴上擦了紅紅的胭脂,沾了寶兒一臉,他們可不想。
荊彩仙就給他們兜裡裝滿花生瓜子和糖塊。
大白兔、高粱飴、水果糖,各種各樣的都有,都是小孩子們的最愛。
新郎新娘上了後面的吉普車,陳燕明負責開車,荊大哥作為送親大哥坐副駕駛。
寶兒坐在荊彩仙懷裡,甜甜坐在林躍懷裡,盼盼就坐在荊二哥懷裡,多出一個侯偉,他癟癟嘴,但是知道今天是小舅結婚的日子不能哭,所以就擠到新娘新郎中間去了。
荊彩仙就從自己頭上拿下一個新娘髮夾給他夾上,幾人樂得笑聲不斷。
另外一輛吉普車就拉去林家喝酒的親朋,自然是坐和新娘子關係最親近的人。
荊彩仙的大嫂,還有大姨大姨夫,二叔二嬸等。
荊家大兒子夫妻去林家送嫁,二兒子夫妻在家裡負責招待親朋。
大舅媽想往車上擠,「我是她大舅媽,讓我去!」
荊母一把扯住她,用力給她扯回來,「大嫂,我家也有肉有魚,你在這裡吃就行。」
大舅媽還想說啥,荊母就指揮二兒媳給她攔住。
不許大嫂子去林家丟人!
待吉普車走了以後,荊父這邊還發了一輛騾車,讓沒擠上吉普車的去林家送嫁的親朋坐著過去,等吃完酒席再坐回來,反正不能麻煩人家吉普車送。
咱沒那麼大的臉。
他忍不住在心裡嘀咕:奶奶個腿兒的,老子還沒坐上親家的吉普車,倒是讓來吃酒的先坐上了。
荊家親朋坐著吉普車到了林家屯,發現林家這邊辦得更加熱鬧,滿院子滿衚衕的人啊。
林家和大伯家院子都紮起了遮陽的棚子,棚子底下擺了好幾桌呢。
說啥來著?
二婚,林家不會重視的,肯定糊弄一下拉倒。
瞅瞅,瞅瞅呀,誰家是這樣糊弄的?
你們倒是糊弄一個,就照這個標準來糊弄好了。
等新娘子進了新房,外面鞭炮放完,這邊就有人喊開席了。
林家屯的支書、大隊長、會計等人自然都在的,全都負責幫忙陪客。
林母怕兒媳婦餓著,也單獨收拾一桌,讓林姝姊妹三個在新房裡和荊彩仙一起吃。
外面吆三喝四都是喝酒抽菸的,燻人。
原本她讓孩子們在屋裡吃,可他們大了愛湊熱鬧,不肯,都跑到外面去看新鮮,林母也就不管他們。
荊彩仙已經把寶兒給自己的花都插在一個土黃色的陶罐裡,放在窗臺上,映著紅色的窗花、紅色的被面、刷得雪白的牆,那花兒也格外嬌艷。
荊彩仙就覺得自己嫁對人了,她一點都不惶恐忐忑,相反很安心。
她對林姝幾個笑道:「大姐二姐三姐,等我三日回門我要帶著寶兒,你們說沒問題吧?」
林大姐一怔,「帶著寶兒?」
林夏:「他要是不淘氣,你們不嫌麻煩就帶著唄。」
林姝小聲道:「悄悄帶就行,不用說。」
荊彩仙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