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幾樓真是酸得我牙齒都癢了,你們就是眼紅嫉妒謝柔吧。”
謝柔拿著手機刷了幾頁,精分了幾個馬甲去為自己辯白,忙得不亦樂乎,樓下又傳來了叮鈴鈴的腳踏車鈴聲。
現在她一聽到這個腳踏車鈴就感覺頭皮發麻,跟夢魘一樣,感覺自己是被韓定陽給賴上了。每天早上大清晨,他會到她的樓下來等她。見她揹著書包下來,他便自覺地坐到自己的後車椅上,讓謝柔載他。
理由是:我摔倒的時候,你也在場。
謝柔說這算什麼鬼理由!
韓定陽不厭其煩地重複這其間的因果聯絡:“我在馬路上練習慢速騎行,為了不打擾你的少女心事,在你的要求下,我去草地上練習,結果草地裡有泥坑和碎石,我摔倒了,所以你需要對我負起責任。”
謝柔才發現,韓定陽這個傢伙,跟小時候真一樣樣的,完全沒有變。對外人他就跟冰山似的,誰都不鳥,可是一旦跟自己親近熟悉的朋友,這傢伙無賴的屬性也就暴露無遺。
還有一套讓人難以反駁的歪理,有時候實在說不過去了,他直接就簡單粗暴武力解決,完全不給謝柔任何反抗的機會。
謝柔氣沖沖坐上腳踏車,站起來賣力蹬踩,搭乘著後面身高接近一米九的韓定陽。
以至於後來的每個早晨,她成了舊社會黃包車師傅,迎著朝陽載著後面的韓大佬,到教室總出一身淋漓大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