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帶了兵。」公儀月沉抿唇,果斷道:「剛好,封鎖雲良閣,搜人。」
「你到底要幹什麼?」盛霍一臉不敢置信地看著他,道:「你瘋了不成,還嫌不夠丟人嗎?趁著還沒人認出咱們來,你趕緊跟我回去。」
公儀月沉深吸一口氣,衝著盛霍傳音入耳道:「陛下在這裡。」
盛霍猛地瞪大眼睛,若不是自制力夠強,只怕要驚撥出聲。
他的臉色像是調色盤一樣,紅了又黑,黑了又綠,綠了又白。
三息後,他嘆了口氣,咬牙道:「就算陛下來此處,也不應該如此光明正大的搜人。」
此話一出,公儀月沉看向他的目光如同在看一個智障一般。
「你那是什麼鬼眼神!」盛霍氣的跳腳。
「我的意思是,陛下被人擄來了這雲良閣!」公儀月沉皺眉訓斥道:「還不快封樓!」
這一次,盛霍再強大的自制力也忍耐不了,他用幾乎破音的嗓子,高喊道:「十息內,封樓!任何人不許外出!」
雲良閣不大,帶來計程車兵也都訓練有序,只用了七息時間被封鎖了整棟樓。
「您這是」
雲良閣的閣主是個消瘦的中年美男子,他手持摺扇,硬著頭皮迎接了上來。
「劉長安送來的人呢?」
公儀月沉上前一步,直接將長劍指向閣主的喉嚨,冷聲道:「不說實話就殺了你。」
「大、大人。」閣主一下子癱坐在地上,驚恐道:「我說,他、他被人買了下來,現在應該還在樓上。」
此話一出,公儀月沉和盛霍的面色具是大變。
「哪間房!」盛霍語氣幾乎要噴出火來。
「軟、軟玉間。」
那閣主剛說完,只見面前的二人瞬間消失不見,當即便渾身無力地趴在地上。
「閣主!」
有個託羅長相的小倌上前一步,借著扶起閣主的動作悄聲道:「大人已經走了。」
閣主沒有反應,臉上還維持著驚恐的表情,在小倌的攙扶下默默坐在椅子上。
兩人上了二樓,分成兩邊搜尋房間。
公儀月沉飛快地掠過走廊,臉上是從未有過的焦急和憤怒。
軟雲間。
公儀月沉緊握雙拳,皂靴踹開房門,一個健步沖了進去。
碩大的花瓶迎面而來,長劍一揮,花瓶被砍成兩半,分散在地上發出巨大的碎裂聲。
「月沉?」
蕭博容正舉著第二個花瓶呢,看清來人後直接愣在原地。
下一秒,顫抖又有力的懷抱將他死死鎖在懷中,冰涼的液體滴落在蕭博容露出的脖頸上。
「月、月沉,你怎麼了?」
小皇帝被嚇得一驚,手上的花瓶掉落在地上破碎。他伸手拍打大美人的後背,翻著白眼兒道:「你抱的太緊啦,我要、窒息了。」
「陛下!」
聽到動靜趕來的盛霍,一眼就看見被人死死抱在懷裡翻白眼的小皇帝,當即吼道:「公儀,你放開陛下,陛下很不舒服!」
公儀月沉緩緩放鬆手臂,卻還是抱著蕭博容,低聲道:「對不起,我來晚了。」
「沒關係啦。」蕭博容喘了一口氣,輕輕地安撫道:「你已經來的很及時了,而且我也沒有受到一點傷害呀。」
公儀月沉沒有說話,只是身體止不住的發顫。
「好了好了。」蕭博容歪頭,將腦袋貼在他的頭上蹭了蹭,笑道:「月沉有沒有被我的花瓶嚇到呀。我不是故意的,我還以為又是劉長安的人呢。」
公儀月沉輕輕搖頭,聲音有些嘶啞,「不,你懂得保護自己,這很好。」
盛霍在一旁,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