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了一次好處,譚家急著吃第二次,兩家聯姻的這事,不管是商業媒體還是其他媒體,只要影響力高的,他們幾乎都聯絡了個遍。
可計劃得越好,他們如今就越狼狽。
譚父跟條狗一樣地不停打電話給祁從賢,反覆詢問能不能不取消聯姻,問這件事情還有沒有挽回的餘地。
如今沒了婚約上的牽扯,祁從賢根本就懶得理譚父,直接拒接譚父的電話。
這樁婚事本身就是譚家高攀太多,祁從賢要不是因為信了大師說的,希望這場婚姻能讓自己兒子幡然醒悟,到君祁好好工作,在老爺子遺囑裡分多點股份,他也不會硬逼著兩人結婚。
如今老爺子放話不贊成婚事,最大的利益落空了,祁從賢才懶得和譚明海在這裡掰扯。
譚父心如死灰,意識到這件事是真的沒有任何轉圜的餘地,他大口呼吸地坐在椅子上,鄧曼如見狀,立馬拿了降壓藥給他吃。
等到好不容易緩過來,譚父面色灰敗,聯絡助理道:「聯絡那些媒體,把那些都撤了。」
「你問我原因?自己不會想嗎,養你們就是吃乾飯的?」
譚父氣急敗壞地掛掉電話,將杯子狠狠地摔到地上,內心的氣幾乎要壓不下去。
眼見著他就要爬完那條通向頂級圈子的梯子,未來只會是潑天富貴,明明今晚就要把婚迅公佈了,可偏偏就在這個時候出了岔子。
他的通天梯斷了!富貴全成了泡影!
不僅如此,他還會成為圈內的笑話!
那些人之前就在背地嘲笑他賣女求榮,可他當時高傲地覺得,這些都是他們在嫉妒,畢竟自己能和祁家攀上關係,他們不能,都是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的小丑罷了。
譚父咬著牙齒,想到自己在姜梨身上的投入,想到公司難看的利潤,他開啟手機,聯絡了個去年死了妻子的暴發戶富商,說自己有個女兒適婚,性格溫順,還將照片發給了他。
談好了這件事情,譚父將手機放下,目光發狠。
他在姜梨身上花了這麼多錢,她必須連本帶利地給他還回來。
鄧曼如默默聽著,於心不忍地道:「我聽說那人常年好酒色,都已經三十好幾了,把姜梨嫁過去,是不是不好?」
譚父瞪著她,忽然就笑了。
「你現在知道可憐她了?如果她不嫁過去,按公司那情況,我們就等著過苦日子吧,這些年你和譚詩月譚博吃的喝的,哪樣不是花的公司賺的錢!如果讓詩月去,我想你捨不得的吧?只能是姜梨。」
鄧曼如抿著唇,想到自己的女兒,最終還是沒再說什麼。
只能這樣了,為了她的孩子,她只能犧牲姜梨。
書房門外,譚詩月本來是想來問婚約取消原因,卻聽到了這場爭端。
她滿臉寫著失魂落魄,安靜地離開了。
姜梨還被關在臥室,並不知道書房那出大戲,心安理得地擺爛著,舒舒服服躺在床上。
她本來在研讀近年來智慧駕駛相關的頂刊論文的,後面被祁驍的那個電話進來,一下就沒有心思繼續看論文了。
婚約居然提前解除了,這其中到底出了什麼問題?
她的計劃被打亂了。
姜梨摸著錄音筆,決定讓它延後一段時間再發揮作用。
都怪狗男人。
姜梨點開祁容斂的微信頭像,知道婚約解除這件事情肯定是他幹的,他確實在遵守著要處理這件事情的諾言。
她看著那個頭像,還是沒去找她。
現在的她不一樣了!她再主動給祁容斂發一次訊息,她就是狗!
不過這譚家人真奇怪,都已經取消婚約了,居然還不過來找她說這件事情,也沒有放她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