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由於單純的仇恨聚集起來,這種以情感為支撐的組織一旦崩潰,隱患將很嚴重。
而那個年輕的首領,澈·凱爾斯蒂亞,他足以拉起這支情緒豐沛的團隊嗎?
這群人……已經幾乎要魔怔了。他們與城邦的輿論潮流硬生生逆行,要殺死人們愛戴的人。
路嘆息一聲,他是救不了這些人。
“——好了。”蘇明安說。
在他的話語下,人們的聲音漸漸平息。
“或許,你們有人口是心非,沒關係。”蘇明安說:“對我而言,我認為……黎明系統,既不是所謂的執法機器,也不是正確性和律法的表達,而是——你們所有人。”
他對著驚訝的人們,面帶微笑:
“你們每個人的一舉一動,都是這種正確性的表達——你們,即為黎明系統最好的簇擁者。”
“是你們的思維方式,是你們的一舉一動,你們工作或生活的能力,反抗或服從的意志——不約而同地構成了整個黎明系統,構成了這座以測量為名的城邦。”
“這種符合社會大環境的需求,是從小到大的價值觀,如同集體無意識,建立的三觀與邏輯。無論是支援還是反對,喜愛黎明或是痛恨黎明,你們自由的舉動形成了龐大的資料,又由龐大的資料形成了最佳的測量奇點,讓城邦得以延續至今。”
“所以,”
他單手揚起,彷若要捧起陽光。
在人們的視線中,他的眼神極亮:
“——你們即是【黎明】。”
一語雙關。
城主溫和的聲音透過傳聲器,傳遞到城邦的每個角落,遠方的人們抬起了頭,極目遠眺。
輕微的議論聲停了。
對於這個前所未有的理念,人們感到震驚。
他們自己……就是黎明?
“真會說啊。”
山田町一暗自想著:“這樣就能簡單地降低人們對被黎明統治的排斥,但是偏偏說的沒什麼問題,原來這就是話術……”
他瞥了一眼,發現不遠處,呂樹正在埋頭速記,手裡的小本本寫滿了蘇明安說的話。
山田町一震驚,他突然意識到,或許自己離最忠實的舔……逐光者,只差一本筆記本。
……
“……哼。”
人群之間,一名戴著黑色圓帽的金髮男人壓低了頭。他的臉上戴著一個易容面具,將原本俊朗的容貌偽裝得平平無奇。
他衣服的下襬空蕩蕩的,只能用一對機械腿維持行走。
“我已經知道【凱烏斯塔】的重要性了,蘇明安……”他低聲說:“站得高,身份高,了不起嗎?我遲早會把你拽下來。”
愛德華壓低帽簷,忽然看見不遠處站著一名翡翠綠眸的女孩。她低著頭,凋刻著手裡的木凋,神情專注,像是對手中的藝術品傾注了全部的熱愛。
“那是,董安安?”愛德華驚訝道,在他的訊息蒐集中,這個女孩可不簡單:“她怎麼也會參加凱烏斯塔……”
……
“在凱烏斯塔開啟前,黎明有些事想告知大家。”蘇明安說完這一句,微微後撤。
人們的視線中,不可侵犯的城邦之神顯現在了高臺之前,它透明的眼睫之下,是一雙如銀河般浩瀚的澹色雙眸——它清晰地倒映著每一個的影子。
“我之前有強調過——每一次的凱烏斯塔,都有關世界命運。”黎明冷澹的聲音傳出。
在面對居民時,它的語氣完全沒了起伏,如同機器般冰冷。
那種特有的柔和音調,似乎只給予蘇明安。在正式翻臉前,它一直對他很溫柔。
“這次也是一樣。【凱烏斯塔】中的‘文明之源’,可以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