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傳來一陣陣受傷野獸般的嘶吼。
“不可能!不可能!我為什麼沒有回去,為什麼——”
“我要回家,死亡就可以回家了,為什麼我還沒有死——!”
中央的椅子上,捆綁著一個面目猙獰的年輕人,全身顫抖。
儘管他已經動彈不得,卻仍像調動著全身的力氣一樣顫抖著,似乎隨時可能像一頭髮狂的獅子一樣撲出。
忽然,他像是突然想明白了什麼,原本劇烈顫抖的身體,陷入了短暫的安靜中。
而再度猛然抬起頭後,他的表情,五官糾結在一起,面上滿是絕望和瘋狂。
“我逃不掉了,逃不掉了——”他突然大喊,涕淚橫流,整張臉成了一片有水流的溝壑。
“我逃不掉了,哈哈哈哈,就算死亡也無法避免,我連死都不能啊——我跑不掉了,擺脫不掉,這該死的遊戲,它會一直伴隨我,哈哈哈哈哈——”
“——你如果今日殺不死我,我一定會讓你們死……撒旦將要降臨,我們每個人都逃不掉,逃不掉的……哈哈哈哈哈……”
年輕人還在叫著,他笑得慘烈,面部汙血橫流,那笑容夾雜在一片黑紅之中,看起來格外猙獰恐怖。
室光將他的臉分割成了兩半,半張臉擰著眉毛,彎著嘴角,似乎在笑,半張臉的眼睛卻向下耷拉,像是從中間被分成了兩個人一般。
他的面前,站著一個長相富態,白白胖胖的中年人,在看著椅子上哀嚎著的,情景殘烈的大漢時,中年人敲打著手頭的雪茄,滿面愁容。
“……他還是這樣嗎?”他朝著旁邊負責記錄的研究員問了一聲,語氣透著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