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環嘭的一聲,將茶杯砸碎。
相比於數年前,如今的皇甫錦環竟然蒼老了許多,頭髮中多了許多花白之色。
“家主息怒。”老管家急忙上前安慰,“有道是他狂任他狂,清風拂山崗。當今之計,還是得想辦法給老祖宗治傷啊。”
“治傷治傷。”皇甫錦環暴怒道,“我們能到哪裡去治傷?就是連寫信給了主脈,他們都只是假惺惺地給了幾萬乾金便把我們打發了,真當咱們是叫花子了。”
“家主,畢竟咱們與主脈已分家五百多年了。”老管家無奈道,“當初有關係和感情的族人,也都是早就死光了。便是連主脈那紫府老祖,都不是當年那個了。有道是咱們風光時,彼此照應與扶持絕無問題。可落難時,要讓他們花費巨大力氣去幫,恐怕……情份不夠啊。”
“世道便是如此,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
老管家心中直感慨,莫非真的是報應?想當初,就是因為皇甫氏的手筆,讓平安王氏也是一路淪落到了底層,日子過得極苦。
如今,卻是因為平安王氏的崛起和報復,讓皇甫氏也嚐到了這種滋味。
皇甫氏這幾年為了給老祖宗治傷,以及對抗王氏的商業戰爭,不得不變賣了許多固定資產,並解散了許多家僕。
以至於偌大的皇甫氏主宅,如今變得冷冷清清。大門門庭,更是已經快要“落灰”了!
就在皇甫錦環滿心憋屈,生出了一股要不要索性與平安王氏拼了這個念頭時,一名下人匆匆忙忙過來稟報:“家主,啟稟家主。”
“混賬!”皇甫錦環臉色一寒,怒意橫生殺心頓起,“如此慌慌張張,成何體統?”
那下人連滾帶爬地走了過來,瑟瑟發抖地掏出了一物:“門口有人求見,說這件信物交給家主您後,您會親自去迎接他。”
混!
皇甫錦環還沒罵完,老管家便說:“家主且先息怒,看看也無妨。”
皇甫錦環強忍著殺心,拿過了那物仔細一看,驀地,他猛然間站了起來,眼眸閃爍不定。
竟是……他來了?
他為何會在這時候來?莫非……
一時間,皇甫錦環的臉色陰晴不定,彷彿是在猶豫不決。可一想到皇甫氏如今的局面,當即,冷哼道:“既如此,就別怪我皇甫錦環心狠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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