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日子，劉玉華對女兒格外上心，總是在她專心學習的時候從外面留意一下。肖可可也不知道為什麼，反正就是莫名的心虛。一開始還把手機打在靜音上，後來索性關機。李申倒也不常聯絡她，偶爾問候一下也等不來她的回覆，就變得有些小心謹慎，心裡胡亂地猜想著肖可可的心思。
就像坐牢一樣終於熬到除夕。
這天一家人吃完團圓飯，圍坐在客廳裡看春晚，肖可可對電視裡的節目不是太感興趣，不時地看看手機上剛收的群發訊息。
新年鐘聲快響起的時候，肖可可打了一個哈欠，準備鐘聲敲響後就去睡覺，卻在第一下鐘聲響起的同時，手機也響了下，這個時間巧的很，劉玉華也看向這邊，肖可可雖然不知道是誰發來的，可是留意到媽媽的目光，她手還是本能地顫了下。
她開啟訊息，裡面只有簡短的兩行字：祝新年快樂，考上理想大學。
訊息上的名字寫著李申。
看著資訊她斟酌了片刻，決定還是同那些群發的訊息一樣，不回覆了。一旁的劉玉華見女兒沒有過多的動作，大概認為那也是條群發訊息。
肖可可看了眼時間，覺得差不多了，起身對父母說：“爸媽你們早休息，我先去睡覺啦。”
“去吧。”
“去吧。”
兩人幾乎同時回了女兒。
關上門，肖可可一隻耳朵聽著外面的動靜。確定爸媽都進了臥室，她才爬進被窩，又仔細看了遍李申的訊息。半晌後，她回了幾個字：謝謝你，同祝新年快樂。剛要傳送，她又補充了一句——也祝你考上理想大學。
資訊發出去，肖可可才本能地鬆了口氣。
春節過後沒幾天，寒假就要結束了。
這天巧了肖可可手機開機，意外地接到張楊電話。那邊一通問候、隨之切入主題，意思就是問肖可可能不能提前一天回昕原，她想請肖可可來家做客。
肖可可有意開啟擴音，為的是讓劉玉華聽到電話裡是個女孩的聲音。
只不過張楊性格像男孩，說話的聲音、語氣也不是個乖巧的女孩樣。
她悶聲悶氣地說完，掛了電話，劉玉華倒是覺得這同學不錯，一聽就不是那種事多嬌氣的，對女兒和她的交往反倒很放心。
送走肖可可那天，劉玉華和肖振江給準備了不少禮物，說大過年的去同學家不能空手。肖可可對他們準備的這些不太喜歡，就又按照自己的心意準備了一份，外面還用了個好看的盒子裝著。
從昕原的出站口走出來，就見張楊已經等在那裡。她十分有眼色地接過肖可可的東西，表情驚訝：“你帶這麼多回學校？”
肖可可：“。。。。。。”
肖可可瞅瞅她，“這不是給你帶的嗎？”
張楊：“。。。。。。”
肖可可笑得好看：“都是我爸媽讓我帶給你的，正好你自己拿著吧。”
“這多不好意思，讓你來玩，還帶了這麼多禮物。”她是真的不好意思，說這話時，五官都快擰在一起了，看起來十分滑稽。
張楊那表情，再加上這麼多天沒見，肖可可是真的想她。顧不得站前廣場人多眼多了，肖可可直接樂得摟在她身上，笑得有些接不上氣。
她雖然在廣場上笑得放肆，不過進了張楊家的大門，就十分正常的變回了從前的樣。
當晚張楊帶她看了次昕原的星空。
雖是同一片天，可在一中裡看到的，總覺得蒙著一層黑霧似的，壓抑得讓人透不過氣來。而這次在張楊家看到的夜空卻是透亮的，每顆星都照亮一片黑暗，交疊在一起的光，令整個天空都透著亮。
李申坐在書桌前看複習資料，想到明天就是返校的日子，她要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