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翠蓮這一番話說得十分‘正大光明’,從她此時的表情和態度來看,反正周佩芬和歐陽明諾是看不出來任何愧疚之心的。
她看起來是那樣的有恃無恐,就像她所做出的,針對方知青的那些傷害,都是再理所應當的事情。
“辦了酒也是算的。”
很顯然,周佩芬和歐陽明諾也是被吳翠蓮的無恥給震驚到了,面對她這樣毫不遮掩的無恥,她們顯然有些詞窮。
也是阮妤這會兒及時的從房間裡出來,淡淡的開口提醒道:“就算是沒領證,那擺了酒也是算的。”
“沒有!”
有了第一次的否認,現在否認起其他的事情來,吳翠蓮顯然也更添了幾分底氣,面對阮妤的話她的否認簡直就是衝口而出:“我們家可沒有擺酒,你們不信可以去問我們村子裡的人!”
“那你怎麼解釋方知青這些年住在你家,和你兒子的關係呢?”
吳翠蓮看起來是打算將無賴進行到底了。
不過對此阮妤的態度倒是十分的淡定,她看著吳翠蓮,只一句話就將她問啞了火。
這年頭,拋開那些有的沒的不說,這流氓罪也是要人命的一項重罪!
如果方知青的身份不被宋家承認,那這麼長時間方知青呆在宋家,依著宋立山對她的所作所為,判個流氓罪那簡直是再輕鬆不過的事情。
原先還顯得有些趾高氣揚,無所顧忌的吳翠蓮,這會兒就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徹底蔫兒了。
她平日裡之所以在整個紅旗公社可以橫行無忌,靠的其實不過是撒潑打滾,潑婦罵街那一套不入流的小動作。
再加上她家的家庭境況和宋家在本地還存在著的那點兒影響力,所以一般情況下大家都懶得和她計較罷了!
真正遇到這種正兒八經談事情的時候,她的那點兒小手段可就完全不夠看了。
不過吳翠蓮還有個出眾的本事,那就是能屈能伸。
眼看事情已經到了她擺不平的地步,吳翠蓮迅速服軟,轉頭就去求自從進來開始就沒開過口的潘主任。
“潘主任,您,您快幫我們想想辦法啊!”
要是她兒子真的被定了罪,那她也活不下去了!
而眼下,她實在是也找不到什麼合適的方法,所以這一眼看過去,之前也算是幫她出謀劃策,後來又主動帶她過來謝家的潘主任,就成了她唯一能夠抓住的救命稻草。
“阮妤同志,這,這吳翠蓮同志現在也知道錯了,剛剛來之前還好好的和我保證了不少呢。
再說了,我們也都是普通的莊戶人家,這一時半會兒也確實是拿不出來這麼多錢啊!”
潘主任想了想,在與阮妤她們做了簡單的眼神交流之後,心裡也多少有了數,配合著開始幫著吳翠蓮說起了好話。
一開始,阮妤她們也是顯得有些無動於衷,沒有半點兒妥協的意思,可是最後在潘主任不予餘力的勸說下,一直抿著嘴不開口的阮妤終於忍不住的開口帶著幾分情緒的指責道:“潘主任,您開口閉口就是宋家不容易,那方知青呢?
她現在的身體情況剛剛周姨也說給你們聽了。
原本過來紅旗公社的時候,也是好好的身體健康的一個姑娘,可這才短短几年啊,她現在就已經到瀕臨死亡的地步了!
而且最要命的是,你身邊這個人,聽信封建迷信的謠言,給她灌了傷害身體的落胎藥,她以後都不可能再生孩子了!
現在也只是讓宋家人拿出錢來給她治病,這要求過分嗎?
就因為不願意出錢,那就索性連方知青是你家兒媳婦這件事情也不承認了,就這麼樣的態度,還說什麼知錯了?
您當我們都是傻子嗎?!”
阮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