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嘴滑舌,說的好聽!你拿什麼來證明你不是被逼無奈想要與我保持這個家庭完整的?
畢竟你也說了,因為你媽造的孽,就你現在怕是很難再找一個合心意的媳婦兒。
所以與其與我離婚了打光棍,倒不如暫時哄著我服軟,留我在家裡幫你操持家務,照顧女兒。
等到未來這件事情帶來的影響小了,你找到合適的妻子人選了,再把這件事情舊事重提,說我和家裡不合適來提離婚,我豈不是白白跟著你蹉跎多年?”
魏婉挑眉,似笑非笑的看著坐在自己身側的吳建國。
她並沒有隱瞞她此時的懷疑,甚至十分乾脆的就將這些話挑到了明處。
然而吳建國此時卻並沒有想法被戳穿的恐懼與慌亂,他依舊靜靜的看著魏婉,稍稍考慮了一下才道:“那,我要如何你才能相信我所說的是真的呢?
阿婉,你有什麼要求和想法儘管提,只要我能夠做到的,我一定盡全力滿足。”
他頓了頓,似乎又想起了什麼一般的開口,對魏婉道:“其實有一件事情,你是不用擔心的。
我說我只要我們的兩個女兒並不是在騙你。”
他一邊說,一邊低頭從隨身的荷包裡掏出了一張診斷書一樣的東西遞給魏婉:“我,其實早在你懷上二妮兒之後,我就主動去做了結紮手術。
我們當時說好的,我們就要兩個孩子,無論男女。我知道我媽媽想要兒子,其實我會想著去結紮,也是想徹底斷了她的念想。
只是我沒想到,我這次還沒來得及對我媽解釋,她就犯下了這樣的大錯。”
吳建國的心裡要說完全不後悔,那是不可能的。
但是他的後悔卻並不是針對魏婉,而是他自己。
在這個家裡,很多事情他選擇了息事寧人,也選擇了一個人去做,去承擔,很多時候都忽視瞭解釋的重要性。
他這幾天其實一直都在想,如果早先他就能將他已經做了結紮,再也不可能有孩子的事實對他媽媽交代清楚,那是不是他媽媽也就不會在這次做出這樣可怕的事情了?
這世上沒有後悔藥可賣,人生無法假設也沒辦法重來。
吳建國覺得,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以後無論發生什麼事情,他都得直接說出口。
又不是沒長嘴,幹嘛每次發生什麼事情都要藏著掖著呢?
“你,你這是……”
魏婉看著手上的單子,整個人都被這突然冒出來的事實給震傻了。
如果吳建國是這兩天才去做結紮手術,她還能夠懷疑這人是不是在利用苦肉計或者是別的什麼由頭來欺瞞她,但是這分明是她才剛剛懷上二妮兒的時候。
她突然想起來,她剛剛懷上二妮兒的時候,情緒其實並不算太好。
大約是因為受到來自婆婆和其他因素的壓力太大,讓她的情緒一度處在失控的邊緣。
那時候也是吳建國抽了個時間下班回來得很早,拉著她一起出去散步。當時就說到了孩子的問題。
吳建國那時候是第一次對她提出來,只生兩個孩子。
但那時候她是不相信的,畢竟婆婆想要一個孫子想得都要魔怔了。
所以,她那時候就主動對吳建國說,如果這一胎還是女兒該怎麼辦?
好像那時候吳建國也就回答過她,說是女兒就是女兒,反正不管是男是女,都只要兩個孩子,以後都不生了。
那時候,她自認為是吳建國在安慰她,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你,你為什麼不早說?”
魏婉在震驚之後,想到的就是這個疑惑。
如果吳建國早些將這件事情說出來……
說出來又如何呢,怕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