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我的話。”
瀟暮,“我不推開你,你是打算要賴在我身上多久?”
阿朔認真回答道,“一直。”
直聽得身上起雞皮疙瘩的嵐逸憐,真想把手上紫草汁潑在這一臉認真傢伙臉上,他將碗重重擱在桌上道,“我很忙,你自己擦。”
阿朔還吊著一條胳膊,轉向瀟暮一副委屈的口吻道,“我手受傷了。”
瀟暮端著那藥汁,悉心抹上阿朔額角道, “這藥醃肉,可能會很疼,你要忍一忍。”
抹上去同時,瀟暮朝著啊朔額角輕輕呼氣,阿朔甚是享受這般呵護。
“疼嗎?”
啊朔仰著小腦袋,抬眸盯著瀟暮下頜,他濃密的睫毛幾乎快要磨到了瀟暮薄透的肌膚,半晌啊朔才回答答了一聲,“疼。”
“疼!疼你還不吭聲?”
阿朔想說,他忘了,可還是象徵性哼了一聲。
“啊。”
在一旁臉色比鍋底還黑的的嵐逸憐打住他倆道,“你們夠了!擦完了,都給我滾出去!”
“仙督會!你這樣遊手好閒的人竟然也能拿到仙督會門帖?”
嵐逸憐開口便是諷刺。
瀟暮搖晃手中金色字帖不以為然道, “這帖就那麼招人稀罕?”
還以為瀟暮吹牛的嵐逸憐即刻變臉,雙眼冒金光看中被瀟暮隨意對待字帖,那豔羨表情就差跪下去伸手接住了, “當然了,仙督會,那可是玄門百家,名族貴望相隔十年一次齊聚一起的聊討宴會,此大宴含經道法、天經、修術、御靈、商貿、禮醫等等,就單是,坐在那當個啞巴,都能讓人耳目一新,獲益匪淺。”
瀟暮, “你想去?”
嵐逸憐道, “你給我?”
瀟暮搖了搖頭道,“不給你。”
嵐逸憐嘴角一歪, “切!”
“不給你,是因為怕其中有詐,這帖的來路不太正。”
“不想給,就不想給,你這理由可真敷衍,仙督會是九天玄門百家都共赴的盛宴之會,就算帖是來路不明,那東吾的人還敢當眾百家做什麼過分的事情。”
“只要入了人家地盤,人為刀俎我便為魚肉,案板上佔魚,只能任其宰割,何來的話語權。”
嵐逸憐扭頭不語。
瀟暮又從衣服裡掏出那雞蛋大小玉靈石,問著一臉不高興的嵐逸憐。
“你出世較早,見多識廣,再替我看看,此玉靈石出自何方?”
即便是受了奉承,嵐逸憐還是嫌煩道, “我是個散醫,又不是鑑寶行,我哪裡會認玉石……”
但嵐逸憐還是接過瀟暮拋過來的玉靈石,拿著手中的暱了一眼,表情驟然大變,“這是……這個我還真見過。”
瀟暮湊近他側耳傾聽道,“在哪裡見過?”
嵐逸憐素不習慣別人突然的親近,可想到這瞎子還有耳疾,便忍了,嵐逸憐仔細回想了起來,般若谷裡最熱鬧也是最嚴謹肅穆的那一天,啊娘極為重視,起了大早,守在谷地的大門親迎,他記得谷裡來了一老一少,一前一後,身長如玉風采翩然,面相他不太記得了,只記得二人皆身著一身素雅的黑白水墨衫但也不掩其神仙般的風姿,睬一眼,便讓人心之怦然,羞頭垂面,兀再敢眤二眼。
嵐逸憐那時候小,個都沒桌高,阿孃又不讓他亂走動,他還是躲在待客正堂裡的門縫裡偷看這般熱鬧,以他的視角,人家走近了,他便也只能看到下半身多一些,所以對於這塊晃於他眼簾玉靈石的印象也尤為深刻。
“很久之前的事情了,佩戴著玉靈石的那位高人,名頭還挺大的,到底是誰來這……”
“誰?”
“記不起來了,我聽阿孃說的,那人好像來自仙島蓬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