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道:“應該是雄黃灑的多了,那過山風不敢來了。”
周懷軒起身道:“我們府裡沒有傳出風聲,對方想也在疑惑,先等幾日再看吧。”
盛思顏點點頭,“應該的。放了一條過山風,連個影兒都沒有,對方肯定心疼死了。”
中午的時候,王毅興又來了,這一次,他把他爹都帶來了,說要看看那條千載難逢的過山風。
盛思顏知道王毅興的爹才是真正厲害的捕蛇人,忙道:“王大爹這邊請。”
王老爺子看著盛思顏,憨厚地笑道:“是小思顏啊?長這麼大了。”
盛思顏的臉一下子就紅了。
她不僅長大了,連兒子都生了,可在王大爹嘴裡,就跟她還是王家村那個小小的盲女一樣,她覺得很是溫暖窩心。
故人相見,最高興是其心不變。
王老爺子跟著他們來到放過山風標本的屋子裡,一眼就看見那條極其罕見的長蛇。
盛思顏知道,這種蛇,後世稱為“眼鏡王蛇”,但是在這個沒有眼鏡的世間,這裡的人稱這種蛇叫“過山風”,一直是存在於古書上的傳說。
王老爺子繞著那過山風的標本繞了幾圈,嘖嘖稱讚道:“我算是開了眼了,想不到我王老兒還能看見一條真的過山風!”
看了之後,王老爺子仔細問盛思顏:“你是怎麼抓到它的?聽說過山風動作特別快,行走如風,所以稱之為‘過山風’,就算是武林高手,都比不過它們跑得快呢。”
盛思顏瞠目結舌半晌,情急間抬頭看了看房梁,想起那一晚的情形,忙道:“是這樣的,當時它從房樑上倒掛下來,反而沒有利用它的優勢,我……我……我當時一心為了阿寶,想也不想,就用當初您和王二哥教我的手法,撲了上去,鉗住了它的七寸,它就……就被我掐死了。”
周懷軒和阿寶一起看著盛思顏,兩雙一模一樣的眼睛看得盛思顏低下了頭。
王毅興咳嗽一聲,補充道:“……這過山風的七寸被踩扁了。應該是死後被踩的,是吧?”
盛思顏忙點頭,“是是是。是我一怒之下,將它踩扁的。”
王老爺子“哦”了一聲,道:“原來是這樣。我說如果是從地上爬過來,你是斷斷躲不開的。但是從房樑上倒掛,確實對它來說很不利。”
總算是圓過去了,盛思顏忍不住想抹一把汗。
在專業人士面前扯謊,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啊……
周懷軒便請王老爺子和王毅興去他外書房裡坐一坐。想向他們瞭解更多有關家養蛇的資訊。
……
又過了幾天,神將府還是安然無事。
再加上週懷軒從王毅興和他爹那裡瞭解到。養蛇其實很不容易。
毒性越烈的蛇,更不容易家養。
像過山風這種程度的毒蛇,本來就要花費很長時間,才能從蛇蛋裡孵出長大。然後還要訓練,所以能養一條兩條就已經很不容易了,想和養雞養鴨一樣成群養過山風,那是不可能的。
況且就算能夠那樣大規模的養出來,那已經不是真正的過山風了,更沒有這樣劇烈的毒性。
所以對方就不得不在“養得多”,和“養得精”中做選擇。
“……這樣說來,對方養的過山風,其實並沒有多少。”盛思顏聽了之後連連點頭。覺得這樣才說得通。
如果這樣厲害的毒物,能漫山遍野的養,那整個大夏。早就易主了。
“要保持毒物的毒性,就不能放在一起圈養。對方如果是真正看重過山風的毒性,那麼他們手裡成熟的過山風應該不超過五條。依我看,對方手裡最多有四條。其中一條是母蛇,為了留種下蛋,不可能拿出來作惡。也就是說。他們能動用的過山風,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