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俯首道: “多謝木師兄。”
木鬚子倚重拍著秦天肩道: “明明是你幫上大忙,還謝上了,你這孩子還真是客氣,去吧。”
負責監管司南逸的辟穀修煉的是吳易師兄,他面冷如鐵,嚴苛剛正,脾氣暴躁,口碑也是最老一屆師兄裡面的老古板,人人聞其名繞其走,不願與其打交道。
溫謙含禮秦天主動為他打下手,讓素來特立獨行的吳易甚是有些意外,暴躁脾性也矮下三分。
司南逸已經下了井,秦天與吳易攀談著這次辟穀之煉事宜。
吳易道:“這些神族少爺們兒,哪裡吃過這般苦! 餓急了,現真身,吃人的都有!”
秦天聞言,面肅道:“這般,該如何應對?”
吳易道:“莫慌,這谷地四面八方都設了結界的,如果,他們現了真身,就會被結界給鎖上!”
辟穀之煉短則也要數月才能結束,而到了第五天,全員滴水未進。
卻從地面傳來了一陣強烈震感。
吳易從神通中得知震感的來源,隨即火燎的御劍離開,臨行交待著秦天好好看管司南逸。
“上官劍!又現真身了暴井了!忒孃的,那上官家是東澤白虎一脈,可不好對付!秦天,我暫時離開一會兒,司南逸現在也怪老實的,這交給你,可以吧?”
秦天領命道:“是,吳師兄,我會看好他的。”
吳易暫時先離,秦天便趴在井口,看著井底星光陳裡的司南逸,他詢問著井底盤坐冥想的司南逸道: “司南逸,你很餓嗎?”
五天滴水未進的司南逸,仰起腦袋,未進井之前,他氣色悠佳,秦天甚至都記得,那天早上出門,他和自己擠在狹小門框裡誰也不讓誰的囂張無賴樣,而此時井底他臉色發黃,嘴唇乾白起皮,羸弱像另外一個人。
司南逸的語氣很輕,輕的秦天一旦分神不認真去聽,他的話就會飄走似的,他道:“秦天,你不用辟穀嗎?”
秦天道:“我啊娘,從小就讓我吃化氣丹,以氣為食,以露為飲,不曾食五穀,便也不需辟穀。”
“難怪,你身上那麼香。”
司南逸可憐巴巴看向他道: “還有嘛?能不能給我來一點。”
秦天道: “我離家之後,便能自行於天地間食氣,便也不需化氣丹。”
“說了那麼多,就是沒有,你別跟我說話了,我餓的沒力氣。”
“辟穀只是斷了腹糧,又不是不讓你吃,你得學會自己飲氣為食。”
“我是學不會嘛?只是飲氣跟張嘴喝西北風有什麼區別,那玩意兒能頂飽?”
“那只是你的執念,如果不能裹腹,那我存在豈不是虛渺。”
“虛……老子看你都重影了,你不虛嗎?”
“才第五天,你就虛弱至此,這辟穀至少都要月數才能結束,你這般堪憂啊。
“你在同情我?”
都這樣了,自尊心還那麼強,秦天解釋道:
“我不是同情你,我只是……”
司南逸無比可憐乞求秦天道: “同情我,就給我來點水喝吧,我真的堅持不住了,師兄~”
同寢而居數日,也幫他洗了數日的衣裳,也不見他感恩叫一聲師兄,看來,他那嬌矜的自尊心於這一次辟穀,真的被餓沒了。
一向以原則優先,嚴己自律秦天心疼的動搖了。
而這時,處理完上官劍暴井之事,而返回的吳易看著下方井裡,攤平躺在星光陳裡的司南逸。
他沉下臉色道: “司南逸,這小子,怎麼趴在陳裡了?”
秦天替他求情道: “吳師兄,他嘴幹發白,可否讓他喝點露水。”
吳易果斷拒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