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的,我曾經想強硬標記他,誰知道他突然瘋了一樣騎了上來,拿著菜刀就往我身上捅,那次以後我就不敢在廚房跟人做愛了,他也再也沒來找我。」他笑了出來,「誰也不能擁有沉卿,但他身上都是你的氣味。」
做愛的時候,沉卿很燙。自己有多麼特別,顧琛一直知道。
「我很忌妒呢。因此特別想知道……那樣毫無情感的沉卿,要是知道我殺了你,會不會發狂呢?」
顧琛背脊一涼,下一秒,腦門上有個什麼,冰涼冷硬。
「你來告訴我吧,顧琛。沉卿會不會發狂呢?我都知道的,沉卿有個白月光,從那小子還是孩子的時候沉卿就一直看著他。你可真是得天獨厚,自以為一路順遂,卻不知道沉卿在暗地裡如何保護著你。你以為你自己拚搏的一切都是自己的嗎?我知道你是什麼,顧琛。所謂白馬王子的存在該有多麼不可思議呢?我跟郭老頭不只一次想殺了你……你肯定不知道沉卿是多麼卑微跪在地上舔著我們低聲下氣的吧?當時你只是隻螻蟻,殺了你易如反掌,沉卿當時也只是個卑賤的母狗,幾乎現在叫得出名的黑道都是郭老頭以前的手下,誰都睡過他,萬人騎的蕩婦,那怕如此他還這樣乞求我們放過你,還答應我們他絕對不會再去看你,一輩子都不會找你。後來他成材了,誰都不敢動他沉卿。他立刻保護起你的一切資訊,我再也找不到你,但你的氣味我認得,顧琛。你那令人忌妒的氣味我一刻不曾遺忘……你是他的王子。命運竟如此不可思議。」
顧琛踩重了油門,車子猛烈加速。
「想同歸於盡嗎?」
「你可以開槍,但是你也看不見沉卿會不會發狂了。」顧琛道,一面發動了費洛蒙。
林老闆抵抗著,拿著槍的手卻顯然變得吃力,「你可真是個怪物……這樣強的費洛蒙,怪不得能壓制沉卿那蕩婦……」
顧琛不置可否,林老闆並非一般雜魚,要一邊專注開車一邊壓制實在過於困難,稍有閃神都會死。他得想個辦法。顧琛腦海裡閃過一大堆受訓期間前輩們教導的,「若遇見歹徒挾持應該怎麼辦?」,左思右想,就是沒有一個是在飛車上被底著腦門該當如何。顧琛心想算了,自己的命還是得自己保,幾年前他的確想死,但他現在是誰的唯一?他不能死。
使用過量費洛蒙讓顧琛開始頭昏腦脹,林老闆拿著槍的手顫抖著,拿不穩,卻僵持。車子衝進了河堤裡,衝撞護欄的後座力讓林老闆整個人向後倒,手上的槍鬆脫,往顧琛臉頰旁開了一槍,射中了駕駛座的玻璃。車子沉入了水裡,顧琛解開安全帶,從破裂的車窗開啟了車門,他開啟後座,拉出了林老闆。林老闆不識水性,奄奄一息。顧琛將他拉出了水面,很快他注意到岸上來了不少人。這條河連線著沉卿跟林老闆的地盤,方才一頓飆車,不管是己方還是他方都引來了人。這交界處本就經常衝突火藥味濃厚,如今林老闆以及能代表沉卿的第一紅人顧琛一起飛車掉河裡了,自然立刻有了爭執的理由。兩邊很快打了起來,顧琛拉著林老闆上岸,摸了摸脈搏,沒死。
顧琛盯著他,內心拉扯著。殺了嗎?現在完全沒人留意到這裡……才剛這樣想,林老闆那頭的人跑了過來,顧琛摸出了自己的匕首,抵住了林老闆的咽喉。林老闆只是嗆了水,咳了幾聲,醒了。他沒力氣反抗,年齡也好,費洛蒙強度也好,落水一趟更加贏不過顧琛。他癱坐顧琛懷裡,動彈不得。
遠處又來了幾輛車,幾陣風呼嘯而來,撲鼻而來的氣味讓人心安,林老闆顯然也感受到了。
沉卿來了。
他銳利如顧琛手上的匕首,劈開了人群筆直走來。由遠而近,一開始總是看不清表情的,可他的氣味如此濃烈,香濃誘人。那是無害的氣味,吸多了卻上癮,侵蝕脾臟。他慢慢走近,臉上是笑。他身旁跟著達哥,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