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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不是太正確,但也在好球帶裡面了。沒差太遠。最終標記跟情定終生的確沒離多遠。
「也不是告老還鄉,顧琛你才幾歲?回家要幹嘛?」
辭職信送不出去,顧琛也有些煩躁,他知道這裡只是第一關,哪怕這裡透過了,再往上一樣會被退回或是慰留又或是面談諮商。大家會以為他是想要更好的待遇或幹嘛的,也可能覺得他有創傷後壓力症候群需要輔導。
「種田。」顧琛答道。
「你說什麼?」
「種田。」顧琛又說了一次。心想局長就長了顆這麼大的頭,兩隻耳朵也特別大,為何老是聽不清話?
「種田?」
看吧,這都第三次了。還在聽不懂人話。
「我家有一大片稻田,吃不死我。」顧琛道,「我想回家。」
「你當然可以回家。我剛剛說了,放假!顧琛,隨便你休息,想回來再回來,休假期間你想當農夫什麼的,隨便你,當然可以。」局長說道,「但辭職,顧琛,你也別讓我難做人。你哪怕再幹十年也還年輕,我哪可能批准這種……未來日子在局裡,不給你安排累的了,能升官,當個高位,說不定比我還高位,舒舒服服,雖然勞心但不會勞力,不好嗎?種田?你真的想種田?多累啊?」
顧琛沒答話。
他家田大,人力部分已經很少了。但沒必要說這麼多。臥底八年,顧琛話變的很少,不該說的不會說,該說也不愛說。他發現一天之中絕大多數的話其實都是沒必要的,多說多錯,但有的不得不說。
「我愛你。」顧琛輕聲道。語尾輕輕的,落在沉卿胸膛。
「說上癮了?」
顧琛搖搖頭,「你大了我一輪,我不巴結點把該說的都說了,很快你會老死。」
「去你的吧。」沉卿笑了,又認同,「不過倒是。光陰似箭。」
「少來了。你老不死的。」
那是他們的婚禮,顧琛不太確定是不是沉卿嚮往的。畢竟,畢竟那人總比他以為的還要更浪漫一些。不過他們的婚禮沒有鮮花,沒有華美的陳設,沒有香檳,沒有從嬰兒到禮堂的回顧影片……,他給的只有開啟時會發出奇怪聲響且光線昏暗的日光燈,斑駁的牆紙,用報紙貼住的窗戶,以及一隻昏睡的胖貓。
搖晃的床,赤裸的新人,炙熱的心。
「你看過我叔叔的房子嗎?」顧琛問道,他問得很輕,就是間聊,腿間性器熱且硬,卡在臀縫,隨時會進去。
沉卿有些難受,初癒的身體發熱以後有些疼痛,血液流動的太快,血管收縮著,他搖搖頭。
「那房子還沒裝潢過,裡頭都是空的。我叔疼我,一直沒自己成家,就說了以後他要是不在了什麼都給我。誰知道不在的早。我們以後住那,弄成你喜歡的樣子,窗戶上不貼那種東西。」顧琛淡淡說著未來的事,聲音很輕,卻壓著全身。
沉卿漲紅了臉,此刻難受卻不是因為哪裡疼痛。
「快進來……」
「哪有人沒先給政策就上任?你得聽好了。」顧琛道。
沉卿搖搖頭,笑了笑,「我什麼都沒辦法給你。你也知道,我有的就那些……很快又會被送給警察。」
「可惜嗎?」
沉卿又搖了搖頭。
「你擁有我沉卿,隨後你所想的我都會給你。你會比誰都富足富裕。然後你再把那些愛給我,我再給你……生生不息啊沉卿,我們會越來越好。」
生生不息。生生不息。沉卿紅了眼眶,「可惜我恐怕沒能給你生孩子。」
「我不要孩子。」
「你爸媽也許會想要孫子……」
「那就再養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