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底下。
陸南沅研究著這個圓環的使用方法,點進去昨天白獅點的那個方塊,他記得有一個寫的是關於現在自己所在的地方,只是今天再看就找不到了,只有其他的資訊。
他挨個看著,放平的腿上不一會便長了獅子,他左手有一搭沒一搭摸著獅子的頭,閒聊說:“你是不是好久沒洗澡了,皮毛都不怎麼滑溜了。”
白獅打了一個哈欠,想著自己確實好久沒洗了,有毛的陸生獸都不怎麼喜歡水,除非是得抓魚。
這會陽光跟溫度倒是正好,不過它有點困,腦子昏昏沉沉,眼皮耷拉,下巴枕在陸南沅的腿上,一隻爪子還搭上去,十足的“佔有”姿勢。
威風拂過,鼻尖是淡淡的草藥香氣,海因斯彷彿做了一個夢,夢裡一會是高大輝煌的建築,一會是流血的廝殺戰場,夢境很壓抑,讓它不自覺的耳朵抖了抖,連打的呼嚕都不安穩。
陸南沅聽著呼嚕聲視線向下,看著在趴在自己懷中的大白獅,是真的很大個,光一個腦袋都佔滿了,也挺重的。
白獅的耳朵時不時抖兩下,陸南沅見狀心想:午睡也能做噩夢?
獸類在睡覺的時候其實更為警覺,打呼僅限於舒服或者放鬆的環境,可現在呢,不光呼嚕聲大響,另外揪著對方的耳朵或是摸著它的鼻子,眼睛都不帶睜開的,命門還正對著自己。
陸南沅微嘆的搖了搖頭,但心中又有一種高興,他覺得他能跟這頭神獸雙向奔赴,既然都是別人不要的,那他可要撿回去了,治好後就是自己所屬。
拿起對方搭在自己腿上的那個爪子,比自己手掌大很多,非常厚實,爪墊都是老舊的皮,還有溝壑,摁開爪尖,上面磨損嚴重,歷經滄桑。
昨天給它療傷的時候就發現它還有好多陳年舊傷,此刻不由想它之前都經歷了什麼,也許用來作戰打頭風,畢竟它的戰力超群,榮耀加身的同時也會遍體鱗傷,末了慘遭拋棄。
陸南沅放下爪子,用愛憐帶著疼惜的眼神看著它,輕輕摸了摸它的頭。
他又想到那三顆靈丹,這會也該生效了,把手穩住不動,用法力探查,發現識海狀況並沒有怎麼改變。
傷的太重,收效甚微,看來他得多費一番功夫了。
他繼續看著虛空中的頁面文字,這些好像都是一種“呈報”,概括髮生了什麼事,理解不了的事情還有配圖,很人性化。
就這麼不知不覺間看了一個時辰,還是因為懷中白獅醒了驚了他。
海因斯睡了一覺感覺腦子更加清醒了,意識到自己一直趴在雌性的腿上,默默地的移開並起身,伸了個長懶腰。
這會陸南沅起來,活動了下被壓麻的大腿,海因斯見狀有些心虛,湊過去用頭蹭著他。
雌性身嬌體弱,它還一直枕著對方,本想著就放一會來著,誰知道後面睡著了。
陸南沅看著遠處放鬆眼睛,這些資訊雖亂但也很清晰,他對於另一個世界已經有了些瞭解,正在慢慢接受跟消化。
完全不同於修真界,他們的發明很神奇,衣食住行沒一個相像的,而且好似也沒有男女之分,稱呼都是獸人和雌性啥的,還有亞獸人跟亞雌性。
但明明長得都是人啊,為什麼像稱呼獸類一般。
陸南沅不理解,他還需要繼續研究,這會白獅過去了湖泊邊,然後低吼一聲招呼著幼崽們。
幼崽們都被喚了過去,下一秒就見對方挨個都給踢下了水,像下餃子一樣。
陸南沅微頓,邁步朝那邊走去,崽子們嗷嗷叫著但誰不敢上岸。
“幼崽不能洗澡,容易風寒。”陸南沅說。
海因斯低吼著回答:[沒這麼嬌氣,另外這是懲罰,誰讓它們在我睡覺的時候在背後蛐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