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南沅不知道一獅一豹在用獸語說什麼,此刻他已經縫好了一隻袖子,將衣服拿起來時,大腿上一沉,一個碩大的獅頭搭在了上面。
他低頭看去,同那琥珀色獸瞳四目相對,想起白獅都已經能化為人形了,稍加帶入……
“起開。”陸南沅抿唇說。
海因斯不為所動,就這麼看著他,晶瑩剔透的琥珀色不慘任何雜質,純真無邪。
陸南沅用手去推了推,但也是推不開,於是一把薅住那半圓毛茸茸的耳朵,但對方仍然是十分信任且黏人的注視著他,目不轉睛。
陸南沅:……
俯視這頭耍無賴的大獅子,又想起它性情還沒恢復,並不能完全當作“正常人”來看,且現在是獸型,遂沒有再管了。
海因斯看著對方的“底線”一步步後退,又大膽的伸了一隻爪子放上,形成一種環抱的姿勢且沒被驅趕。
果然,阿沅對他的獸型親近度更高,這在人形的情況下是絕不可能的,甚至靠近幾分對方就挪開。
他看他手指翻飛的穿針引線,上得戰場提槍,下能拿起繡花針,既溫柔賢惠又剛毅果敢,還有非常高超的醫術,簡直是完美的不能再完美。
此刻就很慶幸他獸化後還殘存一點意識,是眾獸群中是唯一一個能認出他是“雌性”的,否則也跟其他獸一樣,只把他當做“食物”。
陸南沅縫製時不經意的視線一瞥,就見那雙琥珀色的獸瞳中像盛著一片汪洋,瑩潤柔和,滿滿溢溢,像麥芽糖被炙烤的融化了,黏膩發緊。
他一個不自在的別過頭去,還是覺得這頭白獅“怪怪的”。
自成一個國家,文明高度發達,統治井井有條,儘管是獸人,但完全不是他所認知中的“神獸”,所以更多的應該當人看而不是當獸。
想起對方還一直將自己當“雌性”來看待,陸南沅再次低頭,第三回強調說:“我是亞種,不是什麼雌性。”
白獅點點頭,這回倒是很利索。
陸南沅於是沒說話了,海因斯看著他心道:就算是亞種,那也是糅合了雌性的身形外貌跟獸人的戰力,做基因鑑定才能最終判斷。
想起對方說過他的那個世界,海因斯看向天空中。
作為獸時他以為對方來自水晶天,但如今都明白了,可“修真界”這個星球的方位他從沒聽說過。
一個化為人形,他坐在陸南沅身邊,問道:“阿沅,你們那邊所有人都有精神力嗎?就是你說的法力。”
“不是所有,修煉才有,至於能不能修煉就要看天賦,有的人修一輩子都入不了門。”陸南沅回答。
“那就跟獸人差不多,只是你們沒獸型,雌性跟亞種也沒有精神力,精神力主要用來對敵作戰。”海因斯說。
“那也是人人都會醫術嗎?像你這麼厲害。”他又問。
“修醫的都會,但不是人人,也有單獨的劍修,丹修等,我是主醫,其他都沾點。”陸南沅說。
“那就是全能了?真厲害。”海因斯由衷讚歎,他就說他的阿沅在他原來的世界肯定也非同一般。
“別這個誇我,很虛假,我也就一般水平,厲害的多的是。”陸南沅拒絕彩虹屁。
“那他們也能修補精神域嗎?這在我們這裡是不可逆的病症,甚至傳言為上帝的懲罰。”海因斯道。
陸南沅側頭看他,海因斯又說:“獸人很強悍,但發展過頭就會形成一種威脅,所以賦予獸人強勁的體魄跟精神力同時,也給我們限制,精神域損傷幾乎是每個戰士都避免不了的。”
陸南沅沉聲片刻,大概能理解,就好比人類不能永生,古往今來能飛昇的大能少之又少。
“我們那邊,識海,也就是精神域,一旦崩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