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色獸瞳幽深,直直凝視進那一雙黑豆機械眼中,而後雙手一個用力,直接將那仿生攝像眼睛給拆了下來。
難怪遊隼沒有發現任何獸類蹤跡氣息,沒想到對方是安插“間諜”,這樣一隻仿生監控麻雀沒有紅外技術根本就排查不出。
他將麻雀拿過去陸南沅那邊,陸南沅看到對方手掌攤開,第一眼看是真麻雀,第二眼就發現是假的了。
“這眼睛……”陸南沅道,伸手過去捏起來其中一隻小顆粒。
“是監控,也就是說對方透過它能知道我們的所有行蹤。”海因斯沉聲說,然後給他解釋了一番原理。
陸南沅聽完後微頓,仔細觀察著這個小小的黑色的圓型金屬。
此時遊隼也飛到他的肩膀上歪頭看著,海因斯順手一揮把它掀飛,繼續說:
“他們在來之前已經做好了萬全準備,而且來的數量不多,如果我們像虎王那樣容易對付,估計他們早已經完成了任務。”
之所以沒有帶更多人就是因為想的是不費吹灰之力,只可惜讓他們失望了。
海因斯表情沉肅,要是沒有陸南沅,恐怕他也只是多抵擋一陣,然後毫無任何知覺就被抹殺。
“這是怎麼發現的?”陸南沅問,擺弄著那隻缺了眼睛的模擬麻雀。
無論是羽毛還是外觀細節都精細到以假亂真的地步,就算放在一旁讓他經過他估計都發現不出。
“是恩佐。”海因斯道。
陸南沅一個抬頭,眼神帶著疑惑。
海因斯指著地上的那頭遊隼,陸南沅恍然道:“你知道它的名字?你們之前認識?”
“越獄後我親自抓的。”海因斯說。
陸南沅:額……越獄?
“它是作奸犯科的罪犯?”陸南沅問。
“是的,前傭兵組織排行榜第一的殺手,他的巔峰一戰是連續擊殺了五任保守派代表,最後徹底扭轉了議會發言席代表團地位。”海因斯說。
陸南沅看著那隻在梳自己羽毛的隼,這話換過來就是說它殺了一個丞相,而後四個來繼位的也都被殺了,改變朝中局勢,罪責可見一斑……
但看它現在這樣子真的完全不能同頂尖殺手給聯絡在一起,可能是因為完全獸化的緣故吧,不過那賤兮兮的樣子也說明它以前不是啥好人。
遊隼見二人都在看自己,歪著腦袋斜視著,呆毛一抖一抖的。
看見海因斯,它一個“唳唳”的“控訴指責”,又邁著大長腿過去陸南沅腳邊“委屈訴苦”,這小模樣就像一個在外打架輸了的灰溜溜的馬仔。
陸南沅緊抿嘴唇,默默錄下了這“珍貴”的一幕,前後反差太大,等治好了遊隼,這就是他拿捏它的“籌碼”。
“好了,你很棒,你發現了麻雀。”陸南沅誇獎道,伸手撫了撫它那呆毛。
遊隼趁勢跳到他的小臂上,而後被陸南沅給帶起來,就這麼斜著眼睛盯著欺負它的臭獅子,那表情彷彿在說:
[有本事你就再掀我一次。]
看著某隼隼仗人勢的海因斯:……
迴歸正題,陸南沅道:“我們要如何將這種能監視我們的東西全部找出來?”
“只能是地毯式搜尋,但我們的鷹科獸人太少了,會爬樹的可以算上。”海因斯道。
陸南沅嘆氣一聲,領地邊緣森林這麼大,得找到猴年馬月。
海因斯當然也在考慮這個,他本沒想過要聯絡自己以前的部下,但現在自己暴露了,而且恢復人形的事肯定也已經被對方知道,保不齊會召集幫手。
思及此,他道:“你的光腦手環借我用一下。”
陸南沅將手環遞過去,海因斯輸入一串程式碼密令,光屏截然變成另一番模